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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信中陳文心的所作所為,不禁露出了笑容。
看來唸念真的長大了,可以為自己分憂了。
他們彼此有著默契,宿遷本地的吏治令人不滿,但皇上暫時沒有打算動這些地方官。
昨兒處置了那縣令,他也知道沒有上峰官員的命令,一個小小縣令哪敢謊報災情?
所以他只是盛怒之下撤了他的職,並沒有要他的命。
如今災情嚴重,要是把這些官員全都治罪,那誰來控制災情?
誰來救助百姓?
當務之急,還是救災,而非獎懲。
陳文心領會到了他的想法,她用威嚇使得那代掌的縣令開倉賑濟,卻沒有治他一個救災不力的罪名。
她甚至連一個屯兵小頭目都沒有處罰。
她的所為,不僅是為了百姓,也是為了他。
皇上有一種知音惺惺相惜之感。
他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她,告訴她。
一眾官員正擰著自己的褲腿。
皇上帶著他們走了一天的路,從宿遷沿著黃河一路向下遊走,一直走到接近桃源縣的地方。
這一路堤壩水轄眾多,皇上一一巡視,並且提出建議。
好些路段因為泡過洪水,土質稀軟,都得從爛泥裡趟過去。
他們自然是不想趟,可是皇上當先就趟了,他們只能前赴後繼地趟下去。
泥水一直沒到膝蓋處,走一步,就能把腳從泥裡費勁地拔出來。
一眾官員沒有一個嫌髒的,反而拼命地弄髒自己的衣服,生怕皇上不夠滿意。
到了最後,反而是攙扶著皇上的李德全,和靳輔身上最乾淨。
到了下午,皇上終於走累了要休息了。
這些官員們已經丟了半條老命,在堤壩上隨地亂坐恨不得再也不起來。
擰完了袍子上的泥水,史貽直得意地瞧了靳輔一眼。
小樣,這下比你髒了吧?
當他再看向皇上,只見一路都神情嚴肅的皇上,居然看著一封信在笑。
皇上,在笑?
原來皇上會笑啊?
史貽直和桑額對視了一眼,都感受到了一種被皇上不待見的意味。
看來,得想法子討好討好皇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