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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的繫帶,又重新系了個蝴蝶結。
“二哥,你看,這個小池塘裡有烏龜呀。”
小小的花園子裡竟然還有一處小池塘,裡頭爬著幾隻灰褐色巴掌大的烏龜,正在石頭上曬太陽。
“是啊。烏龜在曬太陽,你也曬曬太陽吧?”
兩個人並排在小池塘邊上的大石頭上坐下,那塊石頭太高,陳文心的腳踩不到地,懸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一個灑掃花園的老婦見狀走來,隔得遠遠的躬身萬福,問他們要不要魚食喂烏龜。
陳文心就要了一盒,那老婦走了,他們兩就一邊喂烏龜一邊說話。
“皇上去了?”
她從小食盒裡拈起一些米粒大小的魚食,狀似漫不經心地丟到池中。
陳文義抬眸,不經意地掃過花園之中,確信身邊真的沒有別人。
“如你所料,他在出大牢前折返,我也說了該和他說的話。”
陳文心所謂演戲,其實是兩場。
第一場是他演的。假裝誣陷柳嵐尖吟皇妃,激怒他的同夥,讓他們說出真相。
在她偷偷告訴陳文義如何審問紅柳那些人時,就告訴了他第二場戲。
只不過這第二場,是她自己來演。
她有意告訴皇上要去找紅柳說話,實則是去找柳嵐。
如果皇上相信她就不會回來看她到底是去找誰,如果皇上回來了,她也會讓皇上聽到她對柳嵐的仇恨和厭惡。
皇上會因此徹底相信她的清白。
可她卻絲毫都不覺得開心。
她更希望,皇上就此離開,而非懷疑她去找誰。
他從前是不會這樣懷疑自己的。是他不會,還是從前在宮中,一切盡在他掌握他無須懷疑?
她冷笑了一聲。
自己又何嘗不是?
從前,她何曾試探過皇上的心意。
陳文義雙手按在她肩上,將她的身子掰正面對自己,正色道:“念念,就算你真的失節,我也不許你尋死。”
“就算皇上不要你了,二哥會陪你,會帶你回家,你記住了嗎?”
陳文心忽然笑起來,“二哥以為我這樣蠢笨嗎?失節是小,餓死是大。你放心,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
那些話都是說給皇上聽的,什麼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魂。
什麼寧可跳秦淮河,也絕不會去南明。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