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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肯定是犯了大錯,皇上才會驟然拋棄了唄。”
“什麼大錯能鬧到這步田地?我看主子也沒有請求皇上回心轉意的意思,難道是自知無法彌補的大錯?”
“能有什麼無法彌補的大錯啊,難不成是偷人養漢嗎?哈哈。”
幾個小太監嘻嘻哈哈笑做一團,陳文心站在假山上的小亭裡,把自己的身影向黑暗中又藏了幾分。
怪道說,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她能夠擋得住皇上的刻意冷落,擋得住妃嬪當面的譏諷挖苦,又要如何擋得住這滿宮的悠悠眾口?
連她自己翊坤宮的宮人都能做出如此惡毒的猜想,更何況是其他地方的?
她忽然發現,這座皇宮是多麼骯髒。
如果皇上為她考慮過半分,就不會縱容這些奴才私底下的不敬。
皇上在宮中遍佈眼線,他若不想,沒人可以亂嚼舌根。
他苦苦相逼,不就是為了讓她先低頭認錯嗎?
二阿哥說,皇阿瑪教他,腦袋是不能讓人亂摸的。
摸了,你就矮那個人一等了。
從前皇上摸她的頭,她總覺得那是寵溺,是疼愛。
自從聽了二阿哥的話,她忽然覺得無比噁心。
原來從前享受的寵溺,始終是皇上不對等的,恩寵罷了。
恩寵,天子之恩,君上之寵。
那是一種賞賜,而不是感情。
她今日假裝昏倒,不僅僅是為了解一時的困境,而是為了博取皇上的憐憫。
就像那次秋獵,皇上對她心有誤會,不肯主動來問她。
她也莫名其妙,不知道皇上為什麼生氣。
後來她因為腹中積食,騎馬顛簸,皇上以為她懷有身孕,嚇得趕緊來看她。
幸虧有這個契機,否則皇上自己不知道要生多久的悶氣。
如今也是一樣,皇上的心或許涼薄,但不是對她完全沒有感情。
她借這一病,讓皇上抹開面子主動送她回宮。
這算是給了彼此一個臺階下,她也不需主動去求和,皇上也不需再試探她的耐心。
這是她不得不行的一步。
她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竟然也會假病邀寵,像她看不上的後宮妃嬪一樣。
從前是她自視過高,瞧不起後宮裡那些嬪妃為了爭奪權位,使勁渾身解數。
她自己如今還不是一樣,又何曾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