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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瞧著她打扮地這樣簡單,髮髻上一併連金玉珠寶首飾俱無。只戴著一根垂珠步搖,貼著兩枚玲瓏合心。
分明打扮得那麼隨意,依舊美得人挪不開眼。
自勤嬪之後,後宮中不知有多少嬪妃東施效顰,想以身著漢服來吸引皇上的注意。
然而再沒有一位能似她一般,穿出漢服的飄逸仙氣,詩情畫意。
馬背上長大的女子,怎麼會有漢家女子的溫婉風流?
在後宮之中浸淫權術的女子,也不可能穿出那股自在灑脫的風韻。
勤嬪,終究是不一樣的女子。
李德全深深一躬,“娘娘,請。”
一乘攆轎從念心園抬入清華園,一直到觀瀾榭院中。
她緩緩地下轎,看向熟悉而又陌生的屋宇,恍若隔世。
她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而後徑直繞到正屋後頭,那裡是佈滿彩色紗幔的水榭。
紗幔在夜風之中飄飄蕩蕩,色彩明豔,襯著碧青色的湖水別具特色。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小跑著向著那處水榭而去。
層層疊疊的紗拂過她的面頰,那細密的觸感,叫人微微發癢。
她索性閉上了眼睛,順著紗幔的拂動方向,慢慢地向前走。
“小心!”
她腳下一個懸空,身子不穩就要掉入水中,腰肢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了。
她嚇得忙回頭去看,身後之人,竟然是皇上。
依稀還是從前的眉眼,雖然像隔了大半生一般,終究還是那麼熟悉。
他濃眉如劍,雙目似星,風神朗俊,又多了一絲滄桑。
那些宮人和她說了那麼多,宜嬪、玉常在、定常在。卻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皇上瘦了。
他瘦得下頜骨的線條顯得越發剛硬,側臉若刀削斧刻一般,耳後還有一點小小的圓形疤痕。
那是他幼年天花留下的印記。
皇上也盯著她的面容看,而後苦澀一笑,“你受苦了。”
她有滿腹委屈,有萬般無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得到了寬慰。
她輕聲道:“皇上瘦了。”
他彷彿被這一句話刺激到了似的,將陳文心的手貼在自己的面上,急切道:“你可知,朕日思夜想,一直在等你回來。”
觀瀾榭的一切都和從前沒有變化,他也沒有讓任何嬪妃來這裡,一切都保持著原樣等陳文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