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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心不急著爭辯,她只道:“宜貴人這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性子,本宮早有領教了。既然你還要巧詞狡辯,本宮就讓你死得心服口服。”
“傳南懷仁。”
金髮褐眼的南懷仁從外頭走進來,眾人都有些奇怪。
這事怎麼還能跟洋鬼子大人扯上關係?
南懷仁望向上首端坐的蒙面美人,她如今年歲漸長,隱隱有了懾人的氣度。
從前活潑嬌美、年少單純,如今洗去質樸,更添雅緻。
從前還被他畫在美人燈上的女子,如今她已是高高在上的勤妃,手握後宮的生殺大權。
他再也不敢褻瀆。
“微臣南懷仁,請勤妃娘娘金安。”
她朱唇輕啟,“南大人免禮。本宮聽聞西洋有一種琉璃儀器,能夠把極其微小的事物變得很大,是也不是?”
南懷仁朝身後瞧了一眼,他身後跟著一個小太監,手上提著一個巨大的木盒。
“回娘娘,是的。就在微臣身後。”
陳文心自眾妃走後就一直在觀察那六個茶盞,那是此事唯一的線索,她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誰想這一觀察,的確看出了些什麼。
那些茶盞都是哥窯冰裂紋的,細細看去,裂紋中隱隱卡著一些紅色的東西。
她把每一個茶盞對比著來看,看了半晌,終於明白了那些紅色的是什麼東西——口脂!
大清朝的化妝品還不能做到完全不掉色這麼先進,所以嬪妃們在飲茶的時候,唇上塗的口脂多多少少會留在茶盞上。
嬪妃的禮儀都是受過訓練的,喝茶動作十分地輕。
可巧她今兒上的茶盞是這種有裂紋的,這才能卡住些許的口脂。
只是那些口脂的殘留物極其之少,她該如何斷定哪一個茶盞的口脂屬於哪一個人呢?
她想著,若是有個顯微鏡就好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她抱著一絲希望派人去問南懷仁,沒想到南懷仁還真的知道顯微鏡。
只不過這個時代西方的顯微鏡還算不上顯微鏡,只是透過一大堆玻璃的折射,來使微小物體看得更清楚一些。
充其量,就只能算是一個高階一點的放大鏡。
不過這也足夠了。
“南大人,請你架起儀器來,瞧瞧這茶盞上沾的一點點口脂,是什麼顏色的。”
陳文心一向不愛脂粉,宮中眾人皆知。
她怕親五阿哥的時候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