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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福建沿海,陳舊的官衙之中,姚啟聖站在窗前沉思不語。
夜色如水,一片寂靜。
海浪的翻滾之聲在靜夜中猶如一曲催眠的鄉曲,聽得人越發惆悵。
他用手順了順那一把花白襤褸的鬍鬚,嘆了一口氣,走回了書案之前。
提起筆來,沾飽了墨。想寫什麼,又陷入了沉思。
那支樸素無華的羊毫筆滴下了濃稠的墨,正好落在那疊紙上。
姚啟聖不禁搖了搖頭,把最上面那張紙拿起放到一旁。
旁邊放著一疊同樣是有汙跡的紙,或是寫錯了字的,一張張疊得整整齊齊。
這紙沾了墨跡,自然是不能寫給皇上的奏摺了。
不過還可以留著當演算兵力的草稿來使用。
他再次提起了筆,在一張整潔的紙上寫下,“臣福建總督姚啟聖,今有一本啟奏。”
正寫到這處,只聽外頭腳步聲響起,一個身著鎧甲的勇武男子走了進來。
“姚老,我就知道你還未歇。”
姚啟聖不抬頭看也知道,走進來的人是施琅。
“快倒茶來。”
衙門裡的僕役沒有那麼自覺,不會見著客人進來就自覺倒茶,還得他親自提醒一句。
施琅笑了,也不拘束地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這不是有茶嗎?只是冷了而已,我一個鄉野糙漢,這個就可以了。”
他抬手提起了桌上的茶壺,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一飲而盡,杯底殘留的水漬,映著窗外一輪圓月。
距離上回納蘭明珠傳信給他二人已有數日,想來他信中所說的索額圖給浙江總督的密信,很快就要到了吧?
他飲過茶,走上前到姚啟聖身旁,看他寫的是什麼。
“姚公,你要對皇上說什麼?難不成……”
難不成,是要把納蘭明珠所交代的事情,告訴皇上嗎?
姚啟聖手中提著筆,為了防止墨水滴在紙上,他的筆頭正對著一方小硯。
施琅見他閉口不答,心中便有了成算。
他皺起了眉頭,“姚公,你我都知道,納蘭明珠所說的,我們只能按著來做。不這樣,浙江總督怎麼肯撤出手去?”
姚啟聖嘆道:“老朽也知道。只是此事畢竟是他兩人之間的黨爭,又哪裡是為了收復臺灣?”
“納蘭明珠的目的是什麼不重要,他現在是朝中親漢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