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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此刻正站在觀瀾榭的廊下,陪著皇上觀賞雨景。
皇上說是觀賞雨景,分明是一臉愁苦。
他自從知道昨兒個佟貴妃派人去唸心園,請勤嬪娘娘來給皇上請安之後,就老是在廊下站著。
彷彿在等什麼人。
從前皇上來清華園是住正殿的,自從去年秋幸陳文心住了觀瀾榭,今年皇上自個兒便住到了這兒。
皇上不住正殿,自然也沒人敢住,於是正殿就空在那裡了。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皇上神思不屬地吟誦著,“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李德全雖然不怎麼通文墨,還是聽得出這首詩不是好意頭。
什麼僧廬啊,無情啊的,皇上不會是了悟了吧?
他想起先帝順治爺就有出家為僧的事情,還起了法名叫行痴。
先帝又去得早,留下的子嗣零星。
皇上要是向先帝爺學這些個遁入空門的,那可怎麼好呢?
他忙勸著皇上,“皇上又何必如此作悲?這雨下得這樣大,怕是勤嬪娘娘今晚也來不了了。”
陳文心怕熱,念心園的攆轎又不能抬進清華園,皇上料想她白日是不會來的。
所以他從昨晚就在等,一直等到今晚,還是沒有見著她。
要不要乾脆親自去唸心園看她呢?
那這戲就不夠像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心緒不寧。
一個小太監淋著雨,走到觀瀾榭院外,和看守的太監說了些什麼。
而後看守的太監望進來,看了李德全一眼,便把人放進來了。
那小太監疾步走進來,見著皇上就在廊下,嚇得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奴才有要事稟告,並非有意御前失儀。”
那小太監原是要稟告李德全的,可他一身雨水汙穢,叫皇上看見了可是大罪。
只能說有急事稟告皇上,好讓皇上顧不上追究他御前失儀。
皇上略一點頭,李德全會意,對那小太監不耐煩道:“還不快過來,瞧瞧你這什麼樣子?若不是皇上仁厚,哪裡容得你說話,早就拉出去打板子了!”
皇上不計較,他可不能對這失禮的小太監也好言相待。
否則長此以往,皇上跟前的規矩可不亂套了?
故而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