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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著皇上的面不敢抱怨,只是嘴不自覺地就嘟起來了。
皇上見她方才迷迷糊糊的樣子,就知道她是沒睡醒。
一個常年睡得晚的人,咋一早起自然難以習慣,讓她清醒一會兒就好了。
他便道:“盛京一帶冬日沒什麼好果子,唯有凍梨和凍柿子。外頭進了上來,原要路上吃的。念念要嚐個鮮麼,配上奶茶別有一番滋味。”
“好啊。”
一提到新鮮的吃食,陳文心就兩眼放光,再也不困了。
於是兩人慢慢悠悠用了早膳,又坐了一會兒,足等到天色微明才起身。
一路上又下起了雪,風雪交加,越發難行。
皇上絲毫沒有要停下休息的意思,大隊人馬只好加快腳步,拼命趕路。
一行人天明出發,直到天黑才投宿落腳,這樣日夜兼程地趕下去,終於在第八天到了京城。
皇上擋住了那些想要迎駕的大臣們,片刻不停地往神武門趕,只想快點見到太皇太后。
沒想到到了神武門外,守門的侍衛已經發起了白色的孝服……
向內看去,所有的宮人都身著縞素,步履匆匆。
白色的靈幡換了錦旗,在高高的宮牆上頭飄蕩著。
皇上望著眼前的一切沉默了,連日奔波的辛勞,使他微微消瘦的臉頰泛起一層青灰的胡茬。
陳文心站在他身旁,抬頭望著他的側臉,嚐到了一絲艱澀的滄桑。
皇上從未這樣悲傷過,他像是一尊從高高臺階上掉下的神像,摔碎了一身的金銀外殼。
露出了本質的、那個無助的孩子。
他在太皇太后面前,永遠只是個孩子。
“玄燁,咱們去看皇祖母去了,啊。皇祖母等著咱們呢,快走。”
她拉著皇上的胳膊,把他又攙回了馬車之中,而後命令馬車直接駛到太后的慈寧宮外頭。
李德全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來,“娘娘,這可使不得啊……”
自來也沒有這個規矩,馬車從宮外回來是必定要換乘宮中的轎攆抬進去的,怎麼能直接駛進去?
馬車之中,陳文心一邊悄聲安撫著皇上,一邊不斷地撫摸他的臉,替他擦去淚痕。
這個樣子的皇上,不能叫外人瞧見。
聽到李德全的話,她將皇上擋在身後,霍然掀開馬車的簾子。
“囉嗦!現在沒有什麼比讓皇上見著太皇太后更重要的了,快點駕車,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