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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養尊處優大半輩子的親貴。年少的也儒雅英俊,談笑之時,一雙黑瞋瞋的眼睛不時轉動,看起來就是一個精明人物。
打橫陪著兩位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白色錦襴衫,體型高大魁梧,面容同樣清秀俊朗的男子,正是武好古的“高俅哥哥”。
在三人中間一張又大又矮的茶案上,攤開了一幅“界畫樓臺”,正是日前武好古交給高俅的《桑家瓦子圖》。
年長一些的文士指著宛如真實場景一樣的圖畫,“寅哥兒,人人都說你善於臨畫,技藝精湛,足可亂真。老夫卻是不信的,除非你能當著老夫的面把這幅畫給臨下來。”
被稱為寅哥兒的青年聞言眉頭微蹙,雙目凝視著《桑家瓦子圖》,過了好半晌才道:“這畫我還真臨不了,只能摹……駙馬,您從何處尋來的這幅界畫?”
被稱為駙馬的老者就是駙馬都尉,登州刺史王詵,他用手中的摺扇指了指畫作一角,“上面不是有款嗎?”
“哦。”青年文士仔細一看,“武好古……沒聽說過啊。”
王詵看了高俅一眼,高俅道:“他是武宗元的曾孫,在潘樓街上勾當,武家畫齋便是他家的。”
青年文士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不想潘樓街上竟有如此人物,我米友仁一定得會上一會。”
王詵笑道:“老夫和你一樣,也想見見這位界畫高手。對了,寅哥兒,你方才也說得了幅奇畫,不如拿出來給老夫看看?”
“哦,險些忘記了。”米友仁笑了笑,便摸出個畫軸,在茶案上攤了開來,正是張擇端所摹的二十本《醉羅漢圖》之一。
原來四日前在鬼市子上賣出的二十本《醉羅漢圖》中,便有一本到了米芾之子米友仁手中。
“這個是……摹吳道子醉羅漢圖?”王詵先看見了畫上的跋,然後才見到那個栩栩如生的醉羅漢。
“是摹本。”米友仁說,“據說明日會在鬼市子的蘇家鋪子唱賣原本。”
“唱賣原本?”王詵死死盯著圖上羅漢在看,“寅哥兒,你怎麼看這原本?”
“應該不是畫聖的真跡,畫聖的人身可沒那麼像……我看這畫,興許是後假託畫聖之名做的。”
米芾的兒子和米芾一樣,都是書畫大家,同時也都精通造假作偽,這眼力可不比武誠之差多少!
“是贗品?”王詵問。
其實他也一樣看出問題了。
米友仁搖了搖頭,“是不是贗品,得看了原本才知道……畫的確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