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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
“臣近來留居咸陽乃因小女至秦之緣由,並非滯留於此。小女見過故友,臣就帶她同回關中……”
近來韓國舊勢力處於清算階段,鄭國在來芷蘭宮之前,也被師兄李斯友善的提醒過。
他也就解釋得相當賣力。
見鄭國這般神色,許梔難免心沉。
“我不是監察官,大人在咸陽做什麼不必向我彙報。”
監察官。鄭國忽然想起了什麼,難道李賢給嬴荷華說了什麼。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他女兒性格一向活潑,在韓地就愛早出晚歸,來了咸陽也這般,返城時間經常卡在最後一刻鐘,被咸陽守衛逮了一回。經過他們一盤查才知道是鄭水令的女郎。官員犯罪,與庶民同罪,家眷也一樣。鄭綢便被送去廷尉獄關上七日。
若不是這樣,鄭國老早就帶著鄭綢回了涇陽。
王室正是要尋韓國故臣錯處的時候。
嬴荷華這一問,當然把他嚇得不輕。
“公主。早前監察官尋問之際,臣所言與公主所言一致。公主明鑑啊。”
“明鑑?”許梔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鄭國垂低了頭,一五一十的說了鄭綢之事,眼看他就要離席,準備下跪替女兒求情。
“……”許梔讀了秦律,但畢竟在現代生活了,這麼久以來也對宵禁這一條款多少不習慣。
許梔讓鄭國起身,“我並非要詰問鄭大人此事。監察們公事公辦便好。相信李廷尉也會督促。”
言外之意,他若要求情直接去找李斯,她根本就沒有關注過鄭綢這事。
鄭國聽她這樣說,還算心安不少。
她拿著將話題別開,“不知鄭大人是否還記得這個?”
鄭國當然記得。當初水渠建成,嬴政遣他做了個千比一的模型放在咸陽。聽說,這個模型後來又被複制,一年生辰,嬴政送了她一個簡略版。
鄭國生怕公主被鐵器木頭塊磕磕碰碰了,他怕惹事。
嬴政曾安撫鄭國,自己這個小公主志不在此,興許玩幾天就沒興趣了。
事實證明,如他父王所言,嬴荷華並沒有將江河作為測量,成為一名卓越的水工。
嬴荷華一直以來所測,乃在人心毫釐。
鄭國聽她有意別開話題,便聽她說了下去。
“王祖母大壽將至。我想召集一些工藝絕凡的女匠師到芷蘭宮製作一些精緻的手工製品。”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