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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動作不過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打好了。
我仍然記得,上一次替他打領帶,是我才十三歲那一年。因為前一天家裡的領帶都送到店裡去做護理,家裡只剩一條寬領帶和一條平時上班用的領帶。他又臨時決定去參加一個酒會,急得直冒火,電話逼他的秘書十分鐘之內出現在他面前並替他打好領帶。
是我自告奮勇解決了所有問題。
只是他不知道,這種打法,是麼麼教會我的。在我五歲還是六歲那一年,我們一個下午坐在一起,玩打領帶的遊戲。
她竟然教給我六種打法。而且,我到現在都全部記得。
或許我遺傳了他的偏執,我一直堅定的認為:總有一些事,是米諾凡所不必知道也不能理解的。無論如何,我們的關係有所改善,除卻一樁問題,他發誓永遠不和我達成一致。那就是關於我的感情。這是一個讓米諾凡永遠頭疼永遠想不明白的問題,用他的話來說,從拉拉到瘸子,米砂你是不是故意要讓我這個當爸爸的瘋掉才罷休?
天地良心,我怎麼可能談得上“故意”。有時候我很希望,這一切就像我鄰座女生的口頭禪:一切都是幻覺。她總是在考試考得不好或者遇到任何不爽的事情時用這句話來安慰她自己。我也寧願一切都是幻覺,這樣一來對別人也好,不是嗎?
可惜的是現實總是現實,無法歸於幻覺。於是我只能在不是幻覺的現實裡懷著我的小悲傷小遺憾鬱郁不安。還好,開學了。我不必日日生活在他警覺而憂鬱的目光裡。這一天,米諾凡是先送我,再送的米礫,他的寶馬730開到天中還有人多看一眼,開到我們學校就屬於正常級別。車子在校門口停下來,他們一人替我拖一個箱,非要送我到宿舍。老帥男外搭一條洋氣十足的領帶,小帥男穿著低調的天中校服,自然一路吸引無數的目光。我把頭埋起來,看著腳尖。在這裡,我學會了沉默,學會了用像醒醒一樣的姿勢走路。在這裡,米砂什麼也不是。
要命,我想念他,我也想念醒醒,我該如何在這樣的想念裡安然度過我這風口浪尖的最後半年時間?如果我考上一個離這裡很遠很遠的大學,如果我接受米諾凡的安排,如果……但這些都是如果,跟幻覺一樣不實際,我還是得腳踏實地地苦讀,才對得起米諾凡的銀子和一番苦心,不是嗎?
“米二。我要跟你比賽!”米礫那天走的時候,忽然回身,頭從我宿舍大門口歪過來,朝我眨了眨眼。“什麼?”我沒聽明白,追到門口。
他沒有解釋,而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