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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鬆的灰綠色格子的大衣,剪著比男孩還要短的短髮。只需要一秒鐘我便判斷出,她和我不是一個型別的。她面板雖然很白,可身材比我還要高一點,蹬一雙藍色帆布鞋,有些男孩子的帥氣。
特別是一雙眼睛,居然有點像孫燕姿。和她一比,我那一直沒空修理的長髮,倒顯得老氣橫秋起來。“路理,來客人了?”她一說話,聲音卻出奇的細弱,完全和她的長相不相符,一雙大眼睛彎成兩片細長的柳葉,溫柔得讓我想咬一下自己的舌頭。我看著她徑直走到房間一角的飲水機旁,輕車熟路地拿起一隻紙杯,彎腰接水。“喝杯水?”她端起杯子,對我伸出長長的胳膊。
我搖搖頭。其實,我是覺得有些渴,但是看她對這個地方的熟悉,還有那種自然而然把自己當作了主人的神氣,都讓我的心裡,有些小小的不爽。
“你是米砂吧?”她忽然叫出我的名字,嚇了我一跳。
看得出,路理也有些詫異。
“你們認識?”他問。
“哪有。”這個女孩自己仰頭喝了一口杯中水,在我給自己搬的椅子上坐下來,緩緩道來:“因為,我去過你以前高中的論壇,在你們學校的論壇上看見了你和這位米砂小姐合演音樂劇的劇照。僅此而已。”
說完,她一仰頭,把杯中水喝盡,又用亮晶晶的眼神看我。
不知為什麼,我不喜歡她看我的眼神,於是很自然地別過頭去。
她沒有強求,連尷尬的時間都沒有,就低頭在隨身背的大大帆布包裡翻弄起來,掏出來一卷裹得嚴嚴實實的塑膠袋,對路理說:“我給你送帶子來了。”她沒有等路理接,就把帶子隨手放在了書桌上,這樣一來,她就看到了書桌上那個菸灰缸。
她端起它,口中輕輕地“哎呀”了一聲,一腳踩在桌子底下那個腳踏式垃圾筒的開關上,把它倒了進去。這一連串的動作說明了兩個道理,第一,那是她留下的菸蒂。第二,她對這裡不是一般的熟悉。我不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已經偷偷侵佔了我的表情。以至於那女孩轉身來看著我時,表情有些抱歉。“我叫陳果。是路理的助手。認識你很高興。”她誠心誠意地對我微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臉色很難看。我伸出手,慌亂的握住了她伸出的手。“你好,我是米砂。”我好似背書一般說。“陳果,”路理終於說,“你要不要再坐一下?我把我們拍的東西給米砂看。”謝天謝地,雖然他說“我們”,但是他還是要趕她走。我的心裡忽然一下子冒出這莫名其妙的無禮想法,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