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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疼”,宛如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沈放正在燒灼的理智。
他瞬間冷靜下來,迅速鬆開手:“抱歉。”
沈清池揉了揉手腕,因為被他大力抓握,紐扣在他面板上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紅印,他將襯衫袖口放下來,把紅印遮住。
沈放張了張口,一時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蘇亭和陳祺語還在看著他們,他第一次覺得被人注視是這樣如芒在背,忍不住輕輕吸氣,再次抓住沈清池的手:“跟我來一下。”
這一次他放輕了力道,拉著沈清池進入包間,關好門,垂眼看向他手腕:“還疼嗎?”
沈清池搖了搖頭。
沈放嘆口氣。
他將語氣放緩,儘可能平靜地說:“我剛才太著急了,不是故意想吼你的,你別在意。”
沈清池再度搖頭。
“我只是想問你,”沈放說,“為什麼要來酒吧打工?你難道不清楚酒吧是什麼地方嗎?我不是給你錢了,那些錢足夠你生活,你沒必要來這種地方,做那些……伺候人的活兒。”
“叔叔,”沈清池終於抬頭,將手裡攥了很久的銀行卡遞給對方,“我之前就想跟你說,這錢太多了,我不能收,相比接受這麼一筆‘天降橫財’,我還是更願意在這裡打工,靠我自己去賺。”
沈放看著那張熟悉的卡片,眉心緊緊擰起:“為什麼?你再怎麼說也在沈家生活了十八年,這點錢對於你我來說根本不算多,更何況,這本就是沈家虧欠你的。”
“是沈敬虧欠我的,而不是叔叔你,”沈清池執意把銀行卡塞還給對方,“如果這是沈敬給我的錢,別說三百萬,哪怕是三千萬,三個億,我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可它並不是,這是你的錢,你沒有義務替沈敬承擔這些,叔叔從來不虧欠我什麼。”
薄薄的卡片還帶著少年的體溫,沈放捏著它,一時有些出神。
沈清池:“至於在酒吧打工的安全性,叔叔也不用擔心,陳祺語跟我說了,他們老闆是好人,這裡的顧客也很有素質,只是端盤子送酒而已,我不覺得這樣的工作很低賤,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豪門少爺,現在不過是迴歸到應有的生活中去而已,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沈放被他這番話一噎,只感覺喉頭哽住了什麼東西,上不去也下不來,那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又有重新燃起的趨勢,他沉著臉色:“陳祺語說什麼你就信?他說是你班長你就信他是你班長,他說帶你來酒吧你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