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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帶著大夏朝走向輝煌,他開始遲疑,懷疑自己是不是選擇了對的接班人,總之,曾經在他看來,是驕傲的兒子,現在看來,全是問題。
裴祐之當然感覺到了來自父親的不滿,強烈的危機感,要他同樣變得敏感,如履薄冰,他越發地意識到自己的無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將他的岳父罷黜;看他多年的伴讀被挑了毛病,調離京城;就連他身邊的太監宮女,也因著什麼勾他玩耍,不知勸諫之類的荒唐理由被罰了板子……曾經他崇拜、嚮往的父皇,現在變得可怖,一點點將他所有的枝葉斬斷,然後對他說,他越界了,父子之情,蕩然無存。
這句越界說的真對,一日是太子,就不可以肖想皇帝之位,可當年叫他好好學著怎麼當個皇帝父皇,怎麼不是這麼說的。
之後,便成了死迴圈,樹倒猢猻散,身邊再無知心人的裴祐之,開始荒唐度日,父皇既然覺得他想奪權、覺得他心機深重,那他就享樂人間便可,東宮夜夜笙歌,鑼鼓喧天;知道這一切的原身又火了,他不顧裴祐之的臉面,下旨叱責甚至頂著半數朝臣的反對,直接廢了太子,在旨意裡,他洋洋灑灑,不留半點情面,直說太子品行糟糕、不知謹言慎行,不堪為帝,並直接要求太子閉門反省三年,不得與外臣往來。
在中被用一兩句話概括的廢太子情節裡,事實上在原身的記憶裡,是痛苦又漫長的,他告訴自己,他先是帝王才是父親,兒子既然沒有能力做個好皇上,他出於對臣下負責的心,又怎麼能將這麼大的皇朝交給兒子呢?再者,他也相信,自己還有很長的時間,能夠控制好這個皇朝,大號養廢了,就養小號得了,兒子被圈在東宮,就負責播種,提供皇孫就行,這回他可不再有以前少生省得兄弟鬩牆的想法,反而想著多多益善,最後挑選出一個最合適的,這就成了養蠱。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當然是當機立斷的下了旨意,不知是為什麼,當天,他走進了東宮,裡頭正是一片混亂,兒子的側妃們一片哭聲,下僕也全是惶惶,不讓通傳的他進屋看到了正在飲酒的兒子,對方看上去已經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反而露出了老態。
原身再度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扯過酒杯,恨鐵不成鋼地道:“逆子,你竟不知悔改,這不堪大用的模樣,我就知道我沒有選錯。”
醉得滿臉通紅的裴祐之迷迷糊糊地抬頭看著父親,他忽而笑了:“父皇,你既想我上進,又怕我上進,你到底欲我如何?你怕我心生野望,又何必給我野望呢?我不配做太子,父皇你又配做人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