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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醫治好也才一兩年,能走也是近幾個月的事。只是我身體底子太差,和二哥交手那幾招已是極限,若是再多一招就不行了。”
晏沉晰還是瞪著他,掙扎了很久,才艱難道:“若是被爹知道你光看著都能學成那樣,他定會把重深罵個半死。”
晏行昱不解:“為什麼要罵二哥?”
晏沉晰說不出來,他和晏重深兩人自小在晏修知手下操練,每日早出晚歸習武多年才得今日的身手,而晏行昱卻只是用眼睛看,再練了幾個月,那身手就能和晏重深打個平手。
但凡一個習武之人知曉,恐怕都要對這樣的好苗子扼腕不已。
晏沉晰嘆了一口氣,沒再比他,他道:“你寧願隱瞞癱腿也要歸京,到底為了什麼?”
晏沉晰知曉他的腿傷是假的,卻還是為他隱瞞,因為這個,晏行昱對他也沒有對其他人的警惕,乖乖地說:“我只是不想被困在雀籠一隅,碌碌無為度過一生。”
這句話他也曾對國師說過。
晏沉晰怔然看著他,許久後才道:“難道京城不算嗎?你不想被困在寒若寺,卻甘願投入這泥沼般的京都城?天下之大,哪裡不算一隅?”
“我說了。”晏行昱盯著晏沉晰,聲音又緩又輕柔,“我不要被困在任何地方,誰若是想將我當金絲雀,我就先啄瞎他的眼睛。”
晏沉晰快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行昱,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晏行昱微微仰頭,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只是在做自己。”
晏沉晰說不出話。
“你大可以將我腿已痊癒之事告知陛下,畢竟你是驚蟄衛統領。”晏行昱伸手輕輕握住晏沉晰的手腕,聲音輕柔,“不要擔心,我不會因為這個怪你。我們各為其主,就算輸了,誰也怨不得誰?”
“各為其主?”晏沉晰訥訥道,“你奉誰為主?”
晏行昱卻笑了:“反正不是兄長效忠的那位。”
晏沉晰倒吸一口涼氣,他反抓住晏行昱的手,厲聲道:“你不要命了嗎?!”
“他就是因為要命,才會如此啊。”
就在這時,一旁傳來晏重深的聲音。
對峙的兩人偏頭看去,那晏重深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此時正拾級而下,笑容溫和地看著兩人。
晏行昱大概知道晏重深已經認出了他,也沒隱瞞,微微頷首:“二哥。”
晏重深走上前,抬手摸了晏行昱的臉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