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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旋雲湖到處都有這種錯覺。凌菲和查克認為帝國軍無處不在,但又找不到他們的身影,帝國巡洋艦每隔三天就會出現在塔頂,在雲霧裡組裝著大家都看不見的裝置。查克搗鼓搗鼓這裡,又搗鼓搗鼓那裡,他設法把各處的竊聽器都深深埋進嚼爛的口香糖裡。敵佔區缺乏保潔隊,市政公司三年都沒人打理了。
凌菲是大卡司集團最年輕的新人,也是新入職的女播音員之一。那高聳入雲的方尖碑站在那裡,從五十年前開始,就一直站在那裡,那之前的檔案都忘得差不多了……帝國軍胡亂抹掉檔案館的資料,大家對過去的記憶像是面劑子一樣被切得顧前不顧後。卡布尼老爺子的雕像被推倒,半邊沉沒在湖水裡,長滿水草。十月的市區,沒有氣象總局的關照,陰沉沉的,一切都隱藏在暗影裡。
“查克,那是什麼呢?”凌菲看著方尖碑的影子。
“那是什麼?”
“黑漆漆的,彷彿從陰霾中現身。”凌菲坐在湖邊親水平臺上眺望。像是一棵新筍,也像是紀念碑塊,應該是竹筍!新冒出來的,就在這黏糊糊的湖水裡冒出來的,比別的都要新鮮,生命力旺盛。
“他們看不見嗎?”新筍在湖心傳遞著電波。一隊一隊的帝國軍士兵根本沒注意。他們面具如同厲鬼,他們盔甲好似寒鐵,誰也無法看清他們的表情是哭是笑,他們巡邏著——凌菲真想衝這些豺狼們大吼一聲:“你們的好日子不多了!先生們,快滾吧……”可是她的聲音冒不出來。敢怒又不敢言。仔細再看,那棵新生的竹筍竟然是大卡司網路集團電視塔,他們工作的地方,圓柱狀的,伸入雲霄,頂部變細的地方有詩婷小姐和波尼給大家播新聞的辦公室。塔內臺階交錯,電梯又長又冰冷,塔下的紀念品商店販賣許多帝國軍徽章。
查克從口袋裡掏著口香糖,從褲袋裡摸索最後幾顆感測器。他裝作修整廣場地燈的模樣,用螺絲改錐敲打著鐵環,嘴裡唱著:
眾多的夢,在黃昏裡起鬨
前夢擠走大前夢,後夢再又擠走前夢。
去的前夢黑如墨,來的後夢墨般黑
他們都說:我的顏色最美
顏色或許是真的好,可我全然看不到
我連誰說的話都不知道。
我全然看不到,但我的頭疼欲裂。
你行你來,這些明白的夢們。
凌菲看著他的身影,不知道他在胡說些什麼,可大概意思她是明白的。
查克弄完了那些感測器,凌菲四處觀察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