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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目之中,怒意逐漸積聚,而後熊熊燃起,洞亮似火。
裴時行幾乎可以自她的琥珀眼眸中望見自己的清晰倒影。
可是滴水之恩,復當湧泉相報,他乖順地受下了恩人的怒目。
而後同她說起了另一樁事。
寄望為自己繼續穩坐駙馬寶座多添些籌碼:
“殿下,昨夜街上的事已查出些眉目了。”
說起這般事體,他的眉目褪去方才的輕豔,漸漸變得肅穆起來。
“安康坊中浚儀橋、前橫街處生了動亂,路隘人稠,遊人如貫魚,被困人潮中出不得。據刑部今日統計,共十三人被踏死。”
浚儀橋正是她們昨夜所在之地。
元承晚終於還是聽到了這般訊息,心頭有後怕,亦有惋痛之意。
“那最開始急奔過市,而後亮刀行兇的那灰衣男子可有查清,背後追他的人又是誰?”
“這正是奇詭之處。那身短的灰衣男子不見了蹤影,許是乘亂竄逃,官府尚在搜尋其人蹤跡。”
“追他那夥人是暫住在安康坊甜水橋下腳店的商隊,說是昨夜巡視時望見那賊人自他們的車隊裡竊財,這才會去追。”
當真這般巧合麼?元承晚輕斂起眉目。
但奇詭的顯然不止這一處。
“裴時行,”她的話音也變得輕緲,似是要在下一刻訴出什麼荒誕又離奇的話語來。
“昨夜那些作宣闐打扮的人,大約並不是宣闐人。”
裴時行難得一怔,緩緩抬眸與她對視,語氣慎重道:“殿下何出此言?”
“我昨夜曾對著一個歹人說了句宣闐語。
“那是一句極其粗鄙的辱罵之辭,可他背對著我,竟毫無反應。”
哪怕人處於下意識,出於非能自控的反應,在異鄉他國乍聽得一女子口中吐出自己的家鄉語言,且還是這麼一句冒犯的辱罵。
對方的反應都不該是充耳不聞,毫無反應。
更何況,他們並非陌路之上擦肩而過的無關之人。
卻是蓄意針對她,預備要來取她性命的歹徒。
但卻完全未受這句話激怒。
“還有就是,”她喉嚨輕輕吞了一下,似乎心有餘悸,“最後那個拖著刀自巷曲裡冒出來的男人,我同他有過對視。”
“他的眼瞳是黑的,同你一樣的黑。”
他二人此刻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