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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好活下去。”
兩個女子的手緊緊握在一處,她們分明是懂彼此的。
猶記七夕時,她們三人一道登花樓,拜明月,調笑挽手。彼時情摯,亦難以料想到如今日一般的局面。
只是這個世道,她們身為女子,曾生出一段緣分在一同擁抱取暖。若當真論來,究竟是誰的罪過更大呢?
辛盈袖說完這句話便就此而去。
女子的背影依舊纖柔,可腳下邁出的每一步卻又是堅定有力的。
長公主自身後眺去,依稀記得仲夏時節的某一日,辛盈袖頂著毒辣的日頭候在宮門外,而後親手為她遞上兩張方子,那時的她也曾如此刻一般,遙遙目送著辛盈袖的背影遠去。
不改的柔弱,不改的堅定,不改的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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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閣的確有冷麵玄甲的兵士層層把守,皇帝親自將妹妹送至閣門,而後背身靜候。
容她二人有一刻的交流。
謝韞產子兩月,從前雪白的面色竟在這一日日的囚.禁中漸漸紅潤起來。
她是戴罪之身,甚至是世人眼中的已死之人。
長公主見到她時,謝韞正端直地跪坐在書案前,手上字隨筆動,正在抄寫著什麼。
她簪發盡解,粗衣素裳,只用一根布帛繫住髮尾,周身氣質清冷。
在這幽幽宮閣中,彷彿是故紙堆中生出的魂靈,已一個人靜默地等候了千百年。
聽得來人蛩音,專心伏案的謝韞一瞬緊張,卻在下一瞬意識到,這般輕柔的步調,並不是習武十數載的皇帝能有的。
果然,是元承晚來見她了。
“拜見晉陽長公主。”謝韞目中蘊了浮光,並不多言,只恭敬地投體伏拜。
“謝氏,”
長公主並未受下這一禮,她慣常稱她一聲皇嫂,今時今日,卻要在心頭刻意提醒過自己,人物盡改。
元承晚要親口地問一問她:“萬壽宴上對我下藥,意欲設計我的人,是你?”
謝韞闔眸,也闔住滿腔愧痛:“是我。”
“為何?”
“為何?”她輕輕嘆了一氣,第一次對著一個人剖白內心,“我自幼體弱,懷喜兩次都無法保住腹中子,那時並沒有盈袖,我已然是無子之相。”
“我一早便在心頭震恐,怕皇帝總有一日會選新人入宮。
“無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