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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都亂了方寸,噗通,噗通,隨時都能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雖說上次在廣築,也有一次類似的事,可那次純屬意外,這回卻是……她抿緊唇,臉上又熱了一個度。理智告訴她,她應該推開他,就現在、立刻、馬上。
可不知怎麼的,那雙手似乎有自己的意識,無論她使出多大的力氣,就愣是抬不起來。
衛長庚心裡亦是一陣惶惶不安。
雖說過去也曾親過她,還不止一次,可在她清醒的時候,當著她的面主動親吻,卻還是他第一次。
面上還保持著一貫的從容淡定,然心裡早就已經翻江倒海,興奮有之,惶恐亦有之。害怕她會一氣之下,再也不搭理他,又貪戀她身上的每一分香甜。
左手已經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告誡自己必須立刻、馬上鬆開她。
可託在她後腦勺的右手,卻似在她身上生了根,發了芽,如何也挪動不開。
衛長庚終是忍不住,在她眼睛上又輕輕啄了一下。
比剛才還輕的觸碰,兩排濃睫卻顫得比任何時候都厲害,彷彿指尖悄然觸碰到了蒲公英,花萼一搖,便抖開萬千絨花,載著她臉上的那抹羞紅,落在他心頭生根發芽,催生無限歡喜。
衛長庚剋制不住,收緊手,再次吻在她眼上。
比剛才還要用力,還要深沉。
唇瓣細細研磨、輕抿。
像是許久未曾嚐到甘甜的孩童,終於得到一顆飴子糖,高興得恨不能一口全部吃掉,卻又害怕吃完後,自己就再也嘗不到。於是再激動、再興奮,他也要剋制著、隱忍著,將飴子糖含在嘴裡,一點一點慢慢品嚐。
每一絲甜蜜,都纏綿悱惻到,需要用生生世世去沉湎。
而那雙眼睛的主人也始終沒有反抗,就這般安靜地窩在他臂彎內,任由他親吻。
纖長的脖頸,似乎還在他掌心稍稍仰起了些,就像幼苗撐直枝蔓,乖乖等待春雨的滋養。
那般乖巧溫順,不禁讓他生出了幾分恍惚。
不知她是不是又喝醉了,才會這般順從;又或者說,真正喝醉的,其實是他自己。
衛長庚越發不敢睜開眼,唯恐現在的一切,真的只是他醉後的一場大夢。等大夢初醒,所有都會迴歸原樣。
自己從來不曾親吻過她,而她也還是前兩日那樣在生他的氣。
無論自己如何討好,她都不肯給他一個正眼。
膽小卑微成這個樣子,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