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作死使人黑化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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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室,他那把刀是收不回來了,警察到場的時候沒抓到狙擊的鄭峰,只從他身上搜出了兇器,雖然刀口和顧安平屍體的死因不匹配,但畢竟是管制刀具,硬要沒收也沒轍。
他被保釋之後沒急著往外走,幾乎被他氣死又快被他嚇死的裴鎮已經神思麻木,沈拓搶了他辦公室鳩佔鵲巢,先洗了把臉換了身乾淨衣服,又從他常備的醫藥箱裡順出來一張創可貼黏去了眉稍的破口上。
段以疆在外頭簽字交錢,沈拓和裴鎮一路無話,等到收拾利索往外走的時候,他跟在裴鎮身後停下腳步扯了扯頭髮,努力用碎髮把創可貼遮蓋住。
“過來上車,我們回家。”
外面已經入夜天,警局裡還是燈火通明,沈拓揉了揉鼻尖,跟裴鎮簡單作別,往段以疆身邊走得那幾步,他忽然覺得喉間發梗。
他能看清段以疆繃緊的唇角和發抖的雙手,也能猜到段以疆大概又被他嚇出了好歹。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們舊日裡的爛賬和段以疆無關,他不想把段以疆扯進這些破事,更不想為此跟段以疆生出嫌隙。
“少爺……”
沈拓的聲音發啞,摻帶著濃濃的倦意,段以疆心下再五味翻覆也沒什麼可說的,他只能沉著面色扔下簽字的圓珠筆。
“先回家,回家再說。”
過於肥大的襯衫一看就是裴鎮慣穿的樣式,而且還沾著淡淡的煙味,段以疆暫時沒空處理這些細節末節,他只是擼起沈拓的袖子倉促推到臂上,又緊緊攥住了沈拓的腕子。
腕間指痕深紅,沈拓掙了幾次都沒能掙開,車裡的氣氛壓抑到難以呼吸,段以疆生氣起來從不直言發洩,只會將他緊緊拴在身邊。
“少…….”
“我要聽實話,你插手了多少。鄭峰得手,是不是你……”
段以疆尾音打顫,平緩行駛的車輛不足以讓他們在行進中誤打誤撞的湊去一處,他扳過沈拓的肩頸沉聲發問,晦暗深邃的眼底夾著清晰無比的血絲,
沈拓有時候真的巴不得段以疆跟他撒潑叫罵甚至動手,他最受不了段以疆這種憋屈又受傷的眼神,每回看著都覺得心頭疼得要命。
他們其實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他再怎麼夾著尾巴藏在段以疆給他的窩裡安然度日也不可能改變最本質的東西。
沈拓輕輕拍了拍段以疆青筋暴起的手背,又主動側過頸子貼上了段以疆的臉,想要跟他疏離些許的段以疆顯然沒能料到這一出。
“不是……我沒有顧安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