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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想起那朵怒吼的蒲公英,想著段智興當年錄的磁帶,四五分鐘一首歌,從頭到尾就是吼吼吼、喔喔喔、嘔嘔嘔,雖說楊康覺得這首歌裡面什麼動物都有了,和聖桑的《動物園》有一拼,不過令狐沖還是很喜歡,覺得那叫激情,那叫奔放,聽一次耳朵三四分鐘沒反應。
令狐沖一屁股坐上講臺,撥了幾個和絃,想學著段智興吼上兩嗓子又怕隔壁教室自習的兄弟來跟他玩命。到時候老拳齊下他想不喔喔喔都不行了。晚風吹著外面的樹,掃在窗戶上沙沙的響,令狐沖覺得有點困,腦袋一低呼嚕嚕就睡著了。
驚醒令狐沖的是水滴的聲音。或者不能說是驚醒,令狐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站在汴大老樓的屋簷下面,外面一個勁兒的下雨,雨水從飛簷上滴落下來打在他腳前的青石上,每一滴的響聲都清澈得可以區分開來。
令狐沖揉揉眼睛,看見一雙很白淨的小手在撥自己放在講臺上那把大紅棉,他愣愣的抬起頭,有人對他淺淺的一笑。
那個女生有尖尖的下頜,卻是一張圓潤可愛的小臉,一笑露著兩個虎牙,烏黑的眼睛特別清澈。她很長的鬢角編成兩個小辮子,上面墜著鵝黃色的絨球,牛仔褲高領毛衣,像是一個精緻的娃娃,笑容卻又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這裡是吉他協會招新啊?”女生問。
“是是,”令狐沖急忙坐起來,覺得要為協會充充門面,“會長忽然痢疾犯了,連拉了幾十次,都拉得脫水了,他們幾個把他送醫院了,就剩我跟這兒看著攤子。”
“我還以為吉他協會很大呢,”女生笑,“那總共也沒多少人嘛。”
令狐沖的老臉有點紅,多虧厚臉皮壓住了。老實說吉他協會在冊的會員還有一百多個,不過那是何足道為學校申報經費用的假玩意兒,真的還能聯絡上的,只怕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入會麼?入會籤個字就行了,下次活動到時候通知你。”
“今年有多少新會員啊?”女生果然狡猾,有點不依不饒。
“人不多,不多,”令狐沖抓抓頭,“我們還得慢慢招,對了,段智興是我們榮譽會員,段智興你聽說過沒有?”
“段智興啊!”女生眼睛忽然亮了起來,蹦起來一屁股坐在講臺上,拿過令狐沖的大紅棉輕輕的撥了撥。
“”
“我喜歡段智興,”女生彈完了高高舉起雙手,興高采烈的大聲說,“我要入會!我要入會!”
這是令狐沖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女孩,她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