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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囁嚅了一會兒,舉例道:“如果你媽媽遇到危險,但你沒辦法救她,只有你死掉,她才有被救的可能。”
“白渚就是這樣,只不過他的‘媽媽’不是親生母親,而是黎民蒼生。”
路澄瞥她一眼。
這話說的,這個趕巧。
白渚的“媽媽”不是親生母親,而路澄的媽媽也……嘖。
不想這茬了。
他努力理解了一下:“所以是兩敗俱傷?”
編劇搖頭:“是用死,去賭一個生的可能。”
用死,去開啟新篇,用死,去賭一個人間新生的可能。
路澄好像有些明白了。
再次開拍,他側躺著,覺得自己的情緒很平穩。
平穩到有些死寂,而死寂荒蕪中,心口灼燒泛起的,是不甘。
他不甘心,嘔出一口血,眼睛也是紅的。
女主角握著他的手,而他沒有看女主角,而是越過她的頭頂,望向窗外。
將臨死前的審視目光,直直落在長空之上。
看這天穹啊,這萬民蒼生渴求垂憐庇佑的天穹。
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們,將渴求他們庇護的羔羊,視作丹藥灰屑。
他看穿了這些,去無法阻止自己的命運被算計,無法阻止自己也將成為他們修煉所需的丹寶。
白渚扣住她的手腕,一口氣吊在那裡,卻迴光返照般笑起來。
他笑起來無辜燦爛,微微下垂的眼角,甚至顯得帶著幾分孩童般的委屈。
是啊,委屈於這樣的對待。
為什麼?憑什麼?
這修道者,修的是什麼道?這人間與修仙界,哪裡是人間,哪裡是地府?
多廣闊的蒼穹啊。
白渚想起那些詩句名篇,眼底開始渙散。
一望無垠,碧空萬里。
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在算計他的性命,不知道誰會得到他的慈心,卻已經必須要在無知與渺小中死亡。
將靈魂血骨,凝成慈心,送仇人登仙路。
他聽見女主角在叫他。
一聲,一聲,一聲。
但他已經聽不清了。
“……向上爬。”他死死盯著天穹,口中輕輕道。
向上爬,去那……天穹高處。
去問,去爭,去刺破天際。
去問命運,我,你,我們,人間……為何至此。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