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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木門斑駁陳舊,上頭貼著的春聯只剩殘紅薄紙,早已難辨字跡。王宣看了一眼便皺了皺眉,偏過頭去,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他道:“如今看也看了,快些離去吧,莫要給師姐惹上麻煩。”
沈譽卻道:“我不信你一點也不好奇,這屋裡到底有什麼。”
說著就要上前去推門,王宣眼疾手快攔住他,沉聲道:“你別胡來!”
沈譽收回手,定定看著他道:“王宣,我竟不知你如此沒膽。怎麼,你連看看門裡有什麼都不敢?也罷,你不敢,我敢!”
王宣閃身擋在門前,出掌向沈譽擊去。沈譽旋身避開,手一抖,摺扇唰然展開,其上繪著數叢牡丹,色澤明豔,華貴雍容。
“你借了吳用的扇中畫?”王宣冷冷道,掌中聚起一道紫芒,“也罷。你我也許久不曾比試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較一較高下如何?”
風捲起萬千雪花倏然而至,兩人對視良久,誰也沒有先出手。沈譽突然收了扇子,道:“你這副樣子,倒讓我想起那時候的情形……”
王宣面色更冷,手中紫芒暴漲,沈譽見狀道:“怎麼,你當真要對我動手?但你千萬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王宣靜默良久,緩緩道:“我沒忘。沈譽,我也勸你一句,朝中的事,還是少沾染為好。”
沈譽毫不掩飾地哈哈笑起來,輕描淡寫道:“你是說六皇子?師弟,我該說你天真還是傻,難道你真以為不必站隊,就能清清白白做個純臣?你知不知道,多的是人覬覦你我之位,若是一味避讓,只會死的更快,下場更難看罷了!”
王宣不為所動,寒聲道:“修道之人不插手朝政,這是歷來的規矩。殷鑑不遠,前朝動亂多少玄門世家被滿門屠戮,這些你都看不見嗎?”
沈譽冷冷道:“不必你說,我都看得見,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這世上之事,卻不是生了一雙慧眼,單能看明白就行的!我也勸你一句,你要是再這般搖擺不定,只怕禍殃族裡,屆時又該如何?”
王宣道:“如何?不過是再中一次邪咒,是死是活聽天由命罷了!”
沈譽眼瞳微縮,怒不可遏:“住口!”
王宣看著他憤怒難掩的臉,竟是突然笑了起來,輕聲道:“先前你還有所猶豫,但自從知道師姐仍活著,你便突然活泛起來,去這個那個大臣府上拜會。沈譽,你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要讓師姐再死一次嗎!”
沈譽一震,難以置信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