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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遠的晨鐘聲遙遙傳來,簾門外屏風後映出一道模糊的人影:“大人,時辰到了,該動身了。”
景瀾不答,反倒將窗扉推開些許,向外看了一眼。冷意襲來,她輕輕合上,看向洛元秋說道:“雪停了,你是不是要走了?”
洛元秋仍惦記著髮辮,滿臉期待地盼她快些離去。景瀾如何不知她所想,走到她身旁,修長手指拂過她的眉心,故作憂鬱道:“這是我數十年來頭一回為人編髮,師姐,你就當是為了我,留它一日好不好?”
洛元秋訕訕地收回玩弄髮尾的手,猶豫著要不要答應。景瀾趁機將她壓在妝臺上狠揉了一番,含混道:“這你都不肯答應?小白眼狼,以往是誰天天為你梳頭穿衣的?你還敢嫌起我來了……”
又是一聲脆響,不出其然,命途多舛的玉璽再一次摔到了地上,但誰也沒顧得上去看。只聽屋中窸窣聲不斷,隨即傳來長短不一的喘息聲,最後洛元秋一把推開景瀾,卻被她雙手反剪在背後,壓在妝臺邊的銅鏡旁。
鏡中人雪腮暈染,眼角發紅,眼中彷彿含著一泓水,是她從未見過的陌生模樣。洛元秋一霎分神,便錯失了掙脫的時機。景瀾自她脖頸邊吻過,毫不掩飾眼中的迷戀與佔有,在她耳邊低聲道:“師姐,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嗯,你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洛元秋低垂的長睫顫了顫,慢慢向鏡中看去。兩人交頸而並,是親密無間的樣子。她面上紅潮稍退,眼底不合時宜地現出一絲迷惘,略一咬唇,輕聲說道:“有。”
那一瞬她眼前彷彿掠過青碧的劍光,心口隱痛傳來,血順著劍鋒滴落在雪上,肆虐的風聲中她聽見有人說:“……竟是這樣,你的心,原來並非完全是空的。”
景瀾聞言微怔,緩緩將她放開。洛元秋旋即轉過來,恍惚有種徹悟般的釋然,她閉眼用力摟住景瀾的腰身,好像這樣才能將痛楚壓下:“你一直都在。”
從未想過能從她口中得到回應,景瀾腦中登時一片空白,但聞心跳聲如擂鼓,周遭一切彷彿全都消失不見,唯有懷中人是如此的真切。
景瀾不知所措地任她抱著,察覺腰上手臂越箍越緊,她抬手輕輕在洛元秋後背拍了拍,獨佔的念頭化為滿腔欣喜,心中越發翻騰,情意幾乎難以抑制,卻被外間宮人的一聲“大人”硬生生打斷了。
腰上力氣驟然一鬆,洛元秋睜眼放開她,清明無比道:“你該走了。”
景瀾哪裡捨得與她分開,緩了緩後,又恨又愛地親了親她的眼角,道:“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