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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凜那神像雙目上竟是不曾點睛,仍是灰白一片,彷彿是刻意為之。她再去看那神像腳下,騰飛而起的火焰裡,無數人骨骷髏掙扎無望,被這降妖伏魔的英武神君無情踐踏。
大殿上跪坐著許多人,皆帶著那張怪模怪樣的紙面,好像一群紙紮的人偶。臺上一名法師裝扮的中年男人正侃侃而談,身旁跪著七名童子,臉上帶著白麵具,面具上所繪的神情大不相同,依稀是喜、怒、哀、樂、貪、嗔、痴,洛元秋拉著陳文鶯在角落跪坐下,陳文鶯小聲道:“這些人怎麼連動也不動的?”
洛元秋微微搖頭,將目光投向臺上。無心去聽法師在說什麼,再一次對上神像的雙眼,她目光平靜,闊別已久的殺意卻從心底漸漸升起。
蜿蜒流淌的血慢慢聚在一起,眼前是鋪天蓋地的紅,像一朵開敗的花,殘敗之中自有種難言的綺麗。
她俯身抓起一把雪,用力擦去雙手上沾染的血跡,聽見那人道:“你和我們明明都是同一種人,你卻要殺盡我們……今天你殺了我們,明天就會有人來殺你!你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嗎?!”
既然逃不過,那何必還要再逃呢?
人總歸是要死的,早死完死於她而言倒沒什麼太大不同,殺人的人,終將命喪他人之手,也算得上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了。
雙手攤開放在膝上,洛元秋低下頭,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紋路。她是不在意生死的,但她已經答應過師妹,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通向死亡的路暢通無阻,而活著的路卻艱難無比,要活下去不假,可是要怎麼才能好好活著?
洛元秋回程一路上思來想去,始終沒有頭緒。盯著那神像看了又看,她思忖著如今味覺已近消失,接下來又會輪到什麼?等五感盡失後,她是不是也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就像是師伯那樣……
臺上那位法師結束了高談闊論,向身邊跪著的其中一位童子耳語了幾句,那童子起身往神像後走去,不一會傳來清脆的聲響,那童子頂著一張描紅畫墨的紙面,牽出了一條烏黑的鐵鏈,鐵鏈另一頭站了個高高瘦瘦的人,臉上也帶著張紙做的面具。這次那面具上什麼也沒畫,是一張徹底雪白的紙張。
陳文鶯輕聲道:“這位大師不講經了,拉個人上來是想做什麼?”
洛元秋攥緊手指,低聲道:“那根本不是人。”
此時由童子牽著鐵鏈,那人亦步亦趨跟在後頭,一步三晃地上了臺。法師接過鐵鏈,容光煥發道:“若只一味地講經,怕有紙上談兵之嫌。不如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