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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元秋矯正道:“是師伯先說的。”
林宛月不知她這位師伯是何許人也,只知道他早已離世。偶爾聽洛元秋提起,也多是些誨人之語,可見在師姐心中,這位師伯要比不著調的師父來得靠譜多了。
她去看那捲軸,倒想起一事,微笑道:“哦?竟是這般巧?我記得師父不是說這玉清寶誥丟失多年,已經尋不回來了嗎?師姐又是如何認出來的呢?”
柳緣歌一臉慘不忍睹,想笑又不敢。洛元秋倒覺得沒什麼,將卷軸背面給林宛月看:“有印跡在,你看。”
林宛月嘴角笑意僵住了,眼珠子都險些掉下來,盯著卷軸背面的那些墨跡匪夷所思道:“這、這不是玉清寶誥嗎?”
洛元秋道:“是啊。”
“那怎麼……”林宛月目光左右一掃,竟然不知該先說哪一處,最後指著中間那個囂張至極的王八道:“這畫的是什麼?玉清寶誥上還能畫這種東西?”
柳緣歌一手搭著她的肩哈哈大笑:“沒想到吧?師姐說,這王八是一道符,你看出來沒有?哈哈哈,你再仔細看看!”
洛元秋:“……”
林宛月無奈扶額:“這到底是御賜之物,被塗抹成了這般,可是大不敬之罪。又無故丟失,山門護守不利,又是一罪。”
洛元秋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當即睜圓了眼,忍不住辯解道:“其實不是丟失,是被一位嗜好飲酒的掌山拿去山下當了換酒錢。呃,師父說那掌山事後回想起覺得有些丟人,便對弟子門人如此解釋。”
那些弟子門人暗想,連這等支撐山門的御賜之物丟了都不曾發覺,可見此派已經式微,更不願擔上守物不利的罪名,於是紛紛告辭還家,或另投他門去了。
而那位掌山也覺得呆在一個地方十分無趣,橫豎門人弟子都散的差不多了,又無香火供奉,索性將門派移到深山之中,徹徹底底隱居世外,過起了逍遙日子。
林宛月目瞪口呆聽罷,柳緣歌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手都要搭不住她的肩了,整個人埋在她胸前悶笑了個夠。洛元秋還在努力解釋鎮派之物丟失的隱情,林宛月麻木道:“是這樣。”
雖說她早已不對師門抱有什麼期望,本以為只是從玄清子開始才變得如此荒唐,沒想到前人更勝一籌,只有更荒唐沒有最荒唐。
於是這荒唐代代相傳。師父不像師父,年紀最小的能做大師姐,最大的反倒成了小師妹,連大師姐與前頭逐出師門的二師妹成了道侶,好像也不足為奇了。
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