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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打了個平手,但舒爾哈齊知道努爾哈赤已經讓了他兩分。
他們都是見好就收的人,並不會真的生死相搏,本是同生共死度過了無數難關的兄弟,又有什麼化不開的仇恨非要拼得你死我活。
但明面上看來,兩人仍算是打得激烈,幾乎拳拳到肉。
努爾哈赤大汗淋漓地將舒爾哈齊壓制在地上,讓他動彈不得:“舒爾哈齊,我知道你去見過她。”
“我知道你也看上她了,但是我不能把她讓給你。”
這個她指的是誰兩人都很清楚。
舒爾哈齊死死地瞪著他,一字一句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我有什麼不如你的?”
努爾哈赤想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舒爾哈齊這副模樣他是既同情又自豪。
彷彿靈魂深處有著一種終於勝了他一籌的滿足感。
“你是我的弟弟,本就沒什麼不如我的。”他摸了摸他的腦袋,難得地竟是帶上了一絲溫情,“是這輩子我的運氣比你好,也許下輩子就輪到你先認識他了。”
鬼使神差一般說出了這句話後,一時之間舒爾哈齊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五味陳雜。
他想說這話都是鬼扯誰稀罕,可話到嘴邊不知為何竟是又咽了回去。
他眸光復雜,帶著一絲意味不明:“哥,你能把她讓給我嗎?我幫你打天下,但我只想要一個心愛的女人做我的福晉。”
努爾哈赤想都沒想地拒絕:“不行!”
“你是建州都督,日後權勢越大誘惑越多,位高權重之下,未來必會有很多人想要和你聯姻……”
舒爾哈齊這話隱含著強烈的險惡用心,他目光炯炯地看著他,“你能保證日後對她一心一意?”
“我能!”努爾哈赤知道自己但凡有一點猶豫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別問他怎麼知道的,直覺!
“我努爾哈赤不想娶的人誰也不可能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他回答得飛快:“無論我將來走到哪一步,我都只娶她一個福晉。”
這混蛋哥哥反應也太快了,但凡他稍有猶豫,舒爾哈齊都能作為攻擊他的把柄,把他的態度傳給佟家。
有那麼一瞬間,舒爾哈齊竟是想要說那我們就一起娶了她吧。
可是理智阻止了他說出這句話,這不是怕努爾哈赤發怒,而是怕納扎青知道了會不悅。
他們沒有資格決定她的人生。
舒爾哈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