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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他們的以後。
從不敢思考這樣的命題,他們原是沒有以後的,如詩中所寫的那樣: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原來以為他們不過是抓住青春的尾巴,把握住最後的煙火一瞬,盡情地燃放——誰曾料想過有以後來著?
現在卻必須實際地想一想了,席思永已在他最大可能的範圍內表明了態度,她拿什麼來承載他這樣的抉擇?
問題很簡單亦很明確,工作落在兩地,便是最大的障礙。若有一方拿在手的工作條件差一些,那就此放棄倒也不可惜,偏偏兩方現在的offer都還不錯:席思永的工作勝在穩定和長期發展前景,成冰又遲早是要接手南生電子。現在這樣的環境,便是誰家裡在鄉下有兩間鋪面,也輕易不捨得放棄,更何況兩家在各自的城市,都可算人面寬廣,誰也不能那麼輕鬆的放下。
席思永愁眉深鎖,似是難以決斷,成冰一顆心剛剛被捂著熱乎起來,看他的神情又提心吊膽起來——席思永本來的打算便是長居K市的,照他原來的話說,一輩子就這麼過,也沒什麼不好。
她忽地伸出手去握住他,下定決心這輩子怎麼著也要賭上一回,不為別的什麼,單為席思永最後關頭跳上車來給她的這個答案,她也要賭上一回。她不知道席思永的這股熱乎勁能持續多久,然而她清楚明白迄今他尚不曾為別人花過這樣的心思,發過這樣的神經,他既能如此,她為什麼不能放手一搏呢?
席思永能做出犧牲固然是再好不過的,然而做人不可如此自私,他要這樣艱難才能做出決斷,至少證明他已把她擺在與這二十餘年為人處事的法則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來,思及此處她便搶先道:“我要是回學校那邊找不到工作,你要養我的!”
席思永正微愣時電話響了,等成冰結束通話黎銳的電話後,席思永才展眉笑道:“我們家一個兒媳婦還是養得起的,順便給你請兩個丫鬟,讓你做少奶奶都沒問題!”
可他接下來一句話卻是:“我錢包放在黎銳那裡了。”
成冰汗顏道:“這幾天報告跟趕場似的,我早就窮了。”
席思永無言地望著她,認識成冰以來,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面臨這樣的窘境——他默然悲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宿命麼,囧。從身上扒拉出所有的零錢,算來算去也只夠硬座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