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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風宴當日,賀質文走過重重宮門,終於踏入了周朝權力的核心之地。看著遠方那個看不真切的人影,賀質文腳步不停,面上帶著謙遜溫和這一副最完美的面具,只是掩於衣袂下的手握了又握。‘冷靜下來,賀質文你如今不過是砧板上魚肉,不可莽撞,終有一日,這些都將是你的,冷靜。’
“梁國太子賀質文,拜見大周皇帝。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賀質文彎腰行禮,雖說大夥心知肚明他就跟質子沒什麼區別,但只要沒明麵點出來,那他就是周朝遠道而來的貴客,梁國儲君。所以程明志當初才會如此點賀質文,賀質文自然活學活用,態度恭敬,但不諂媚,不卑不亢。
李昕眯著眼打量著賀質文,不過幾息,便收回了目光,和藹地說道:“免禮,賀太子遠道而來,朕特意為你舉辦這場接風宴為你接風洗塵,不必拘束。正好也有不少青年才俊,賀太子若有意不妨與他們多聊聊,年輕人總會更有話題,說不定會多幾個知己呢?”
被李昕打量只有短短几息,但賀質文卻感受到了莫大的壓迫感,險些喘不過氣來。‘這便是一國之君的威懾嗎?父皇到底是疼孤,從未這樣對待。’聽著李昕的話終於起身,一邊應承著落座,一邊暗中觀察著上首那幾位周朝最具權勢的人。
李昕身穿赤紅色龍袍,頭髮花白,卻精神氣十足,見他這般,賀質文不免想起了自己父皇。再看對方的服飾,雖然看似隆重,但其實還屬於常服的範疇,想自己父皇當初接待那群使臣都不是這種規格,賀質文心中憤懣,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皇后避世,已經十幾年沒有公開露面了,連祭祀這種場合都由貴妃和淑妃輪流出面,更別提一個小小的梁國質子能請動她了,是以李昕旁邊的座位一直空懸。
李昕下首便是安樂,一身緋紅宮裝,超出規格的首飾無不昭顯著她的地位,看這些人見怪不怪的樣子,便知眾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安樂旁邊的男子一身硃紅蟒袍,嚴肅穩重,與万俟一派的官員頗為親近,便是周朝的太子李知岱了。而他對面有一位穿緋色蟒袍的男子,細看的話二人頗有相似之處,不過相較於李知岱的端莊有方,這人顯得更加輕佻些,仔細看的話,那華家的大夫人與他極為相似,這人當然就是與母族親上加親的永王李知衡了。
打量中,宴席上觥籌交錯,時不時有人向他敬酒,不太頻繁,但也不至於冷落了他。‘看來是提前打過招呼了。’賀質文看見這場景,便明白今天應是沒什麼事了。雁落也從最開始的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