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十七條彈幕 (第4/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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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淺色的瞳孔中微微縮著,看著自己的雙手,呼吸急促而不穩定。
這是她親手殺過的第二個人了。
第一個是虎頭山的大當家,意圖對她不軌,撲倒她時,她本能地用匕首插.進了大當家的脖子裡。
脖頸本就脆弱,許是插破了大動脈,就像是過年時,被割斷了喉嚨的雞,沒掙扎幾下,便失去了氣息,再也動彈不了了。
第二個便是方才意圖行刺她的刺客。
即便知道他們罪有應得,顧休休看到手裡沾著的血,也仍是驚魂不定,有一種被抽乾了呼吸的乏力感。
那道車簾將兩人隔絕開來,顧休休聽見前室駕車的位置傳來微微低啞的嗓音:“你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低低‘嗯’了一聲,拿出帕子,將手上的血擦了擦。
也不知道是那個刺客的血,還是她的血,胡亂擦了一通,掌心裡都泛上一抹紅,黏稠的觸感仍粘黏在肌膚上。
不知怎麼,擦著擦著,眼裡卻是有些溼潤了。
許是因為死過一次,她知道在將死的那一刻有多麼無可奈何,多麼痛苦和不甘。
重活一世,在北魏有愛她的父母兄姐,她認識了虞歌和劉廷尉,她還有朱玉,有皇后娘娘,在這裡她得到了前世不敢期盼,不敢奢望的親情,友情,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珍惜自己的性命。
顧休休不想走,哪怕知道留在燕都,可能會將自己的性命斷送在西燕君主手裡。
可到最後,她還是走了。
顧休休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可以豁出去一切站在他身旁,元容卻做不到無視她的生死。
當一個人有了愛,便也有了軟肋。
她知道若是執意留下,只會讓自己成為元容的負擔和累贅。
顧休休用手背抹乾淨眼裡的淚意,仰著頭,做了幾次深呼吸,將那快要溢位來的淚水又憋了回去。
待情緒平復了些,她掀開車簾,看著兩側不斷向後倒退的山路,不由蹙起了眉:“謝太常,你是不是走反了?”
雖然方才與刺客發生了些插曲,但馬車一直是向幽州的方向行駛的,此刻卻偏離了路線,不知朝著何處駛去。
謝懷安拉住韁繩,將瘋狂向前奔跑的馬駒制住,馬蹄聲漸止,他低低問道:“是嗎?你認得路?”
顧休休記憶裡很好,從幽州到燕都的途中,坐在馬車裡覺得無聊,便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邊的風景發呆。
她自然是認得路,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