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米(紀偉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原本應該是多年前的一場仗,兩個男孩為了自己死去的朋友同另外一個男孩之間的惡仗。那些本應該在七年前說給他的話,只能在今天說給他——顧朗!你為葉靈納命來!
海南島和胡巴的拳頭重重地落在毫無防備的顧朗的臉上,他的嘴角滲出了血絲。胡冬朵和康天橋震驚不己地看著眼前一幕,唐繪的小哥們一看自己的老大被襲擊了,連忙上前,撕扯起胡巴和海南島。海南島被一幫人給團團圍住,拉開,他衝著顧朗直跳腳,他說,顧朗,你為葉靈納命來!七年前讓你這個孫子給逃了!今天你逃不掉了!
一聲“葉靈”,顧朗整個人都呆住了,那是深藏在他胸口多少年的名字啊。無人知曉,無人提及。就這樣隔了這麼多年的時光,直愣愣地在這裡再次被提及。
他驚異地看著海南島和胡巴,抬手,很隨意地擦擦嘴角的鮮血,喝住了準備對海南島和胡巴動手的唐繪小哥們,眯起了眸子,仔細分辨著他們的樣子。
我連忙跑上去,扶住了被砸得鼻子冒血的海南島,目光哀切地看著顧朗。他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時,突然飄忽起來,呆呆地看著我,似乎想辨認什麼。
那一刻,我是那麼的害怕,害怕他忘記了我們。因為這不僅會是我單戀的悲哀,而且他身邊的那些小混混們,即使不打死我們三個人,也會整殘廢了我們。明天打掃垃圾桶的阿姨大爺們,一定會從垃圾桶裡找到我們三人整整二十四大塊的。
所以,那一刻,我多麼想他一定要記得我們!不僅要記得我們,而且要記得,我們曾經與葉靈有過的情分。
他看著我,長時間地看著我,嘴巴張了張,又閉合。十幾歲的我和現在的我,當然是天壤之別。十幾歲那年,我在顧朗眼前,還是一顆圓滾滾的土豆;現在的我,在顧朗眼前,已是一個眉目清秀悲喜有別的女子。
寂靜如死的大廳裡,我哆嗦得不成樣子。我努力說服自己冷靜,慌亂而無措地伸手,摘下一直掛在我胸口的那枚飛鳥吊墜,伸手,放到他的面前,仰望著他,依然是那麼卑微的姿態,一如七年前。
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喃喃,你是……你是土豆?說到這裡,他覺得唐突了我,立刻改口道,呃,天涯……艾天涯……
土豆?
我的嘴角扯起一絲笑,眼淚洶湧而來。雖然在你的生命裡,我是以“土豆”這麼糟糕的記憶貯藏,可是我還是會笑著落淚,因為,你還記得我。
顧朗的記憶在這枚飛鳥吊墜前變得清晰,他似乎在努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