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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是GAY,但是絕對理解海南島說的“喜歡男人”。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司機突然發現自己落下了一個,回頭問胡巴,哎,小夥子,你又是哪一行的啊?
胡巴遲疑了一下,說,我四處晃盪。
計程車司機說,你在哪片地界兒晃盪啊,我看看我有沒有朋友在那裡,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胡巴覺得自己可能在監獄裡呆久了,剛才的回答一點兒娛樂精神都沒有,完全不能讓這個全能型的司機大哥發揮娛樂大眾的精神,所以,索性也不管不顧了,說,大哥,我剛從監獄裡放出來。
那司機居然相當鎮定,說,啊,剛放出來,那你什麼時候準備再回去啊?
胡巴原本瘦削的小臉被司機直接給問腫了,我回頭,跟海南島大眼瞪小眼地瞅著。計程車司機被這難得的沉默給弄得不習慣,轉臉看看我,又回頭看看胡巴和海南島,半天之後,他突然反應過來,胡巴說的那句“我剛從監獄裡放出來”。
監獄?他的身體直接抖了一下。什麼話都不說了,大力踩油門,叮噹亂響的桑塔納開出了蘭博基尼頂級配置的速度,像一陣風兒似的往目的地颳去。
我們三個人上樓時,腳步突然輕了起來,空氣裡似乎只有胡巴的心跳聲。
海南島插入鑰匙,扭轉,輕輕地開啟了門。他的手剛要往開關上放,一個女人滄桑顫抖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別……別開燈。
媽——
吳紅梅那一聲落下之後,胡巴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媽”,整個人突然跪了下來,連滾帶爬地摸索著,爬到了母親身邊,抱著母親的腿嚎啕大哭。
吳紅梅在黑暗裡,雙手摸索著胡巴的腦袋,摸索著他的輪廓,生怕這是一個夢,她的嗓子裡憋著壓抑的喘息聲,最後,在確定自己兒子千真萬確地回來了之後,她的嗓子像被割破一樣,爆發出痛苦的嚎哭——啊啊啊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
暗夜之中,相擁而泣的母子。曾經相依為命,到後來兩相別離。那時的他,剛吃完她親手做的長壽麵沒兩天,十六歲生日剛剛過,她似乎還能記起他吃豬頭肉饞貓時的模樣,那天的他還對著自己笑,說自己長大一歲了,會更加聽話,更加懂事!然而,不出兩天,他卻因為打劫而傷了人!
七年前的那一天,她的天空,直直地塌陷了下來。同很多年前她的丈夫離去之時一模一樣。那天,她跪在麻紡廠的大街上哭得死去活來,她哭叫著,老天啊,你還要不要讓人活了,怎麼一個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