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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工作以後,單身職工食堂的飯菜物美價廉,比大學食堂的美味營養了不止一個等極,朱樂的嬰兒肥就又持續了兩年。面對臉蛋紅撲撲肥嘟嘟的朱樂,上至年過花甲的設計大師,下至跟她一同進入單位的新人,大家都會滿面笑容地稱其為:小朱。(or小豬?)
過了幾年,嬰兒肥褪去,朱樂也有了資歷,有新來的師弟師妹們開始稱她“朱工”。天,豬公,她寧願被稱為小豬!
直到去年,朱樂成了全設計院乃至全系統最年輕的高工,並因出色的工作業績被聘為專案總設計師兼工藝室主任,她的稱呼才正常了起來,“朱總”或“朱主任”,聽起來雖然拗口,卻還不至於被人誤解。
可是,這幾年光顧著為改變稱呼埋頭奮鬥,她的終身大事卻被耽誤起來,二十八歲,作為動輒投資幾千萬的工業專案總設計師,作為參加評審會的專家,作為院裡的中層領導幹部,或許還很年輕很前途無量,可作為一個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單身女性,沒有人再這麼誇她:你還年輕。
社交脫節,沒有歸屬感,也是跳級的副作用之一。
朱樂那些70年代出生滿腦袋國事家事和孩子的同學們,就不用再多說了。今年剛進單位,也同樣是80後的室友兼小徒弟童丹,也讓朱樂一天天地囧囧有神。
如今工作難找,院裡新招的這些孩子除了有過硬的專業知識之外,還要有過硬的背景。比如童丹,不僅履歷驕人,又是學生會幹部,又是綜合排名年級第一,又是學生設計大賽獲獎者,據說還是帶著今年全院最大的訂單來的——她老爸是那個全國重點企業的一把手。
想到這裡,朱樂總算找到了跳級的一個好處,那就是搶在擴招之前上了大學。她畢業的時候,雖然剛剛取消分配製度,優秀的學生還是可以俯視用人單位的,這家設計院要不是在北京,而她要不是想遠遠躲開父母的干涉,怕長江以南的地區都有他們看不見的手,她是萬萬不會選擇這裡的。
二十四歲的童丹,除了比她當時年齡要大,所有的條件都要好過她,可惜生不逢時,找個工作還要靠老爸的關係。
童丹是個很機靈的小姑娘,對她這個僅僅虛長几歲的師傅很是尊敬,過年回家還給她帶了家鄉的土特產。
可恰恰就是童丹,朱樂的第六任室友,讓住了八年集體宿舍的她有了搬離的念頭。用一個詞來形容她的感覺,那就是——自慚形穢。
和水蘿蔔一般鮮嫩的童丹做室友,她便宜佔大發了,不用打掃衛生,不用開啟水,不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