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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起來。”
格雷伯特夫人咧著嘴笑了。
“我並不想一命嗚呼啊,難道你不這樣想嘛!”
“那麼,奮起抗爭啊!克雷斯託醫生說你是一個鬥士。”
“是嗎?”克雷布特裡太太靜靜地躺了片刻,然後她緩緩地說,“無論是誰殺了他,都真是太可惜了!像他那樣的人真的不多。”
我們再也不會遇到像他那樣的人了,這句話在亨莉埃塔的心頭閃過。克雷布特裡太太正敏銳地觀察著她。
“打起精神來,親愛的。”她說,又補充道,“我希望他的葬禮還不錯。”
“他的葬禮辦得很好。”亨莉埃塔懇切地說。
“啊!我要是能去就好了!”
克雷布特裡太太嘆了口氣。
“我想下一個去的就是我自己的葬禮了。”
“不,”亨莉埃塔叫道,“你絕不能放棄。你剛才還說克里斯托醫生告訴你,你和他將要改寫醫學史。你現在得獨自扛起這個責任了。治療方案還是一樣的。你一定要鼓起兩人份的勇氣——你得靠你自己改寫醫學史——為了他。”
克雷布特裡太太凝視了她一會兒。
“聽起來真了不起!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寶貝兒。我只能說到這一步了。”
亨莉埃塔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
“再見。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再來看你的。”
“好的,一定來。聊聊醫生的事對我有好處。”她的眼中又閃出那種戲謔的神情,“克里斯托醫生每一個方面都很優秀。”
“對,”亨莉埃塔說,“他是這樣的。”
老婦人說:“別苦惱了,寶貝兒——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是要不回來的。”
克雷布特裡太太,還有赫爾克里·波洛,亨莉埃塔想,他們用不同的語言表達了同樣的想法。
亨莉埃塔開車返回切爾西,把車停在車庫裡,緩緩走回工作室。
現在,她想,它終於到來了。我一直害怕的時刻——只剩下我獨自一人的時刻。
現在,我不能再拖延了。現在,哀痛終於來到了我的身邊。
她曾對愛德華怎麼說的來著?——“我也很想為約翰而哀悼。”
她跌坐在一張椅子裡,把頭髮從臉前向後捋。
孤單——空虛——無依無靠。這可怕的空虛。
淚水湧上了她的雙眼,慢慢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哀悼,她想,為約翰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