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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梅兒,你去準備客房。哦,還有,趕緊給夫人用藥。”
……
葉春秋出去和葉景會合,回去的路途上少不得要被葉景埋怨幾句,說葉春秋不該如此,畢竟人家女眷患病,你個小毛孩子湊什麼熱鬧,三腳貓的功夫,若是治好了倒也罷了,治不好,可就糟糕了。
而且聽說那鄭夫人是疼痛難忍,想必肯定是什麼頑疾,鄭提學請的大夫會有差的嗎?人家都束手無策,你能治好?
葉春秋唯唯諾諾,不好跟他爭辯什麼,乖乖回到家裡呆了一夜,次日清早,葉景便被幾個同鄉邀去喝茶,所以一早便撐著油傘走入如絲的春雨之中。
葉春秋也忙是出門,往提學都督衙署去。
張大夫是一宿沒有睡好啊,他因為是隨時待命,所以住在後宅的一個小客房裡,等到那邊主人臥房裡用藥的時候,便聽到鄭夫人的驚叫,他駭了一跳,忙不迭的出去詢問怎麼回事,恰好鄭提學也是急得跺腳,張大夫想要進去診治,卻還是被他攔住:“張大夫,夫人在用藥。”
意思就是說,張大夫,你不方便進去。
張大夫無言以對,這就是婦科大夫的難處啊,這尼瑪的,左不方便,右不方便,處處都是不便。
他只好乖乖待在房裡,心裡把葉春秋罵了個祖宗十八代,這個小毛孩子,來湊什麼熱鬧,看看,病情鐵定是加重了,昨兒還是疼痛難忍,若是病情再加重,那可就更加糟糕了啊,若是死了,鄭提學會不會連我一併遷怒?
這可保不準,誰說得清呢?
越是這樣想,張大夫越是惱火,好不容易等到天矇矇亮,那葉春秋便來拜謁了,因為葉春秋是大夫,門子便把他領到了後宅,只不過因為提學和夫人都還未起來,請他到小廳稍等。
張大夫一宿未睡,左右睡不著,便也起來,在小廳裡遇到了葉春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他狠狠的瞪著葉春秋:“你是何人,瞧著不像是杭州人吧,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開口就很不客氣,不過張大夫自覺地也沒必要跟一個小屁孩子客套。
葉春秋笑吟吟的道:“張先生,你好。”起來作揖。
張大夫最看不得他虛偽的樣子,他目光幽幽:“你是來砸我飯碗還是來害我的?實話告訴你,我不是好惹的,惹得急了,我教你無法在杭州立足。”
葉春秋依然笑容可掬,卻又朝他作揖:“學生葉春秋,還未請教高姓大名。”
張大夫冷哼一聲,壓根就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