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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都沒有嗎?”
他在每一份奏疏裡尋找各種的蛛絲馬跡,想要藉著這些,來說服那些臣子,只是很可惜……統統沒有用,大臣們不在乎這些,反而覺得天子眼睛只落在東南沿岸的一群草寇上頭,顯得有些荒唐胡鬧。
倭寇畢竟只是疥癬之患,固然是有危害,可不是還有備倭諸衛嗎?備倭諸衛就算處置不了,也還有都司,都司上頭,還有兵部,還有內閣,這樣的事,難道值得天子去操心嗎?
正德卻好像跟內閣卯上了勁一樣,絕不肯罷休,非要從諸多蛛絲馬跡中找到鐵證,少年氣盛的他,急於要證明自己才是對的。
於是他開始廢寢忘食起來,有時又不禁絕望,可是又像陀螺一樣,忍不住旋轉,他眼睛熬紅了,宦官們倒是真心為這個天子著急,天子喜怒無常啊,再這樣下去,又不知龍顏震怒之後,會有誰倒黴。
唯一能和正德說得上幾句話的,怕也只有劉瑾了。
劉瑾並不是個專業的謀士,卻絕對是一個專業的心理醫生,他總能很是耐心的側立在一旁,聽著正德的各種‘風言風語’,當正德以為他只是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時候,忍不住偷偷去看他時,卻能發現他眼裡的鼓勵,像是要鼓勵自己說下去一樣。
“真是可惡,可惡……”正德將硃筆狠狠的摩擦著奏疏,直到將一封奏疏擦爛為止,他惡狠狠的道:“劉伴伴,時間不夠了,你不是給都司那兒修書了嗎?那邊有迴音了沒有,一點音訊都沒有嗎?”
劉瑾苦哈哈的道:“至今沒有音訊,奴婢覺得,他們……他們……”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啊,令不出紫禁城,沒有內閣大臣的許可,沒有六部和九卿的渠道,你讓地方的官吏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改變方略?大家不是傻子,提拔自己的是廟堂上的諸公,能摘掉自己烏紗帽的是吏部天官還有那殺人計程車林清議,他們或許對於天子或者是劉瑾這樣的人會恭順無比,會把所有溢美之詞毫不吝嗇的加在紫禁城的主奴們身上,可是要辦事……十有八九是敷衍的。
“而且,奴婢聽說……聽說都司那兒,已經蒞臨了寧波,船隊已經大致……要……”
正德氣的拍案而起:“胡鬧,胡鬧,這還是朕的都司呢,是朕的將軍嗎?真是可笑,他們怎麼就這樣的糊塗,他們什麼都不懂,虧得還是專職的鎮守,卻連這樣的兵家事都不明白,這是兵家大忌,他們多半隻想著爭功去了,糊塗,一群糊塗蟲,酒囊飯袋。”
他搜腸刮肚,想出了無數自認為最惡毒的語言痛罵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