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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臂一伸,從一邊的袋子裡拿出了我從理子那裡直接“借來”的小洋裙,這條裙子設計還挺有意思的,和洋折衷的款式,上身是扎染著暗紅箭羽紋的二尺袖,下半身則做成了洋裙的模式,只不過花紋還是和風的——這不就是現代的lo裙嘛!
無論國內外,這個時代都是女性最敢穿的時代,民國有中式洋裝,日本也有和風洋裙,甚至可以搭配帶著網紗的禮帽,文化元素的碰撞下,讓裁縫師父沒有不敢做的,只有他想不到的。
我又從袋子裡扒拉出一堆借來的化妝品,迅速地給自己擼了一個妝,特意多打了點腮紅,讓魘夢看起來只是冷白皮,而不是鬼一樣白的皮。
雖然說這個年代的化妝品種類和色號是少了點,不過還是很好用的。
口紅的塗抹簡直是為我整個妝面注入了靈魂,瞬間有了內味兒。
我抿抿唇,戴好長手套、保證我不會露出手上的紋身,以及異於常人的體溫以後,就拿著洋傘與裝了稿件的包出了門。
幸而今天是陰雨天,鬼可以在這樣的日子自由出行。當然,能不曬太陽還是不曬太陽比較好。
我一想起我兩個身份都需要衣服就頭痛,畢竟也不能一直穿理子的裙子,可要更多的衣服,就要搞錢。
好在在報紙編輯部那裡的交涉還算順利。
主編雖然一開始對我第 一 章的題材不感興趣,畢竟委實說,這個平安京的開頭故事並不算是新穎,類似的劇情早就在這氏那氏物語裡被寫爛了,更別提大正文壇最反感這種筆法充斥了江戶氣息、極為華麗的文風,開頭的故事不被看好也是正常的。
但在我給了主編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以後,他便只能硬著頭皮讀下去了。
其實一開始他不願意正視我的文章,也有一些看不起我的成分在裡面。首先,我看起來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其次,他說我像是個家境富裕的華族小姐,如果貿然刊載,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啊這,怎麼跟理子一樣。
主編擦了擦眼鏡上的痕跡:“櫻庭小姐,我這輩子瞧了多少人,你要是不是華族出身,那就再沒有比你更像華族的小姐了。”
“您放心,我與您說的那種身份的人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家中只有一位兄長,他很支援我做這些事,不會有人來打擾——”
我用紋飾著玫瑰暗紋的手套點了點稿件,微笑:“——只要您看得上我的作品。”
主編終於讀到了若煙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