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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真出太陽了,颳了一夜裹挾著潮氣的風,雲層都被吹的一乾二淨。到了白天,就是萬里無雲旭日晴空的好天,左鄰右戶都把雪白的棉被曬了出來,可我只能呆在陰冷潮溼的屋子裡碼字。
還好我現在已經學會了鬼曬衣服的頻率,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去洗衣服,洗好了就掛到外面,等到太陽出來就會自然曬乾,晚上落日以後就去收。
我坐在桌子前,思考著新坑的大綱。
沒錯,我又想開新坑了,以櫻庭步夢為筆名,試著寫點有深度、能來快錢的短篇。
當然,我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持懷疑的態度的——這可是大佬雲集的大正時期啊!就我這垃圾水平,真的能和大佬們掰頭文筆嗎?萬一發出去就被退稿,可是很打擊寫作自信心的……
不過寫文就是這樣,連這點信念都沒有的話,還是不要寫了。
我思索片刻,把我這幾天所遇見的事情抽取少許片段,融入我寫的文裡。
---------------《桃花》
這是不久前發生的一樁事。
按理來說,像我這樣害怕與人交往的社會恐懼人士,不應該知道得這麼快的。每每有了新聞,等到左鄰右舍都咀嚼過一遍,再被倒進茶舍酒居里反芻,待到人們提都不願提起後,我才會得知這些訊息。
可偏偏我卻成了這件慘案的第一目擊證人。
我知道有許多人不能理解為什麼我會得上這樣一種病。每當大家提到我的時候總是對我避之不及,好像我就是遊走於陰溝裡的老鼠,亦或是連三歲孩童都不如的無能兒。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從小時候,大家就不理解我,只有我的媽媽會關愛地看著我,握著我的手,用慈愛關切的目光看著我。
大夫也瞧了許多,他們都搖著頭,什麼也不說,只是嘆氣。大家逐漸把我當做這家裡的透明人,就好像我從不存在一樣。一方面是為了不打擾加深我的病情,讓我儘量少見外人;另一方面,則是我的父親對此羞於啟齒,不願意向人承認——我這樣的廢物居然是本地豪族家主的長子。
漸漸地,我曉得了,這是一種病。
那天我還是與往常無異,天不亮就在租住的屋子裡洗好了衣服,端著盆到位於二樓的陽臺上去曬。
是的,我的病情已然嚴重到了這樣的地步。我無法想象如果我一大清早到院子裡去曬衣服,那將會是多麼可怖的場景啊!晨起跑步的人、上班上工的人、還有出去上學的孩子,都會經過我這條原本幽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