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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教皇背後,思考、分析,大腦機械般運轉,給出最合理的建議,同時也更深地瞭解這個國家。
冬天,風雪浸沒了整座城市,貴族們守著壁爐飲著烈酒,貧寒人家則只能用毛氈塞住門窗的縫隙,軍人們在軍服外披掛了厚重的黑色大氅。
鐵十字堡的深處,黑白相間的騎士聖堂裡,寒冷得滴水成冰。鐵十字堡裡雖然有管道吹送的暖風,但無法溫熱如此巨大的空間。
隔得遠遠的,父親和兒子各坐一張椅子,就以地下的黑白格子為巨大的棋盤,下著驚人的棋局。
正常的棋盤是八乘以八,這張棋盤的每條邊卻都有上百個格子,棋盤上有數不清的標註,說明地形是山地、林地還是河流,棋子上也有無數的標註,其中既有戰車和重機騎兵,又有輕重炮火,當然也有機動甲冑部隊。
機械計算機在高處的平臺上嗒嗒地運轉著,每次西澤爾和教皇移動棋子,或者下令炮火覆蓋陣地,計算機便迅速算出雙方軍隊的損耗,再由機要秘書將損耗數字標註在棋子上,當兵力全部耗盡,那枚棋子便從棋盤上挪走。
這可能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棋,以極度逼近真實陣地戰的方式展開,沉浸在棋局中的人就像是陷身在那場慘烈的戰役中,眼前炮火閃滅,鮮血橫流。
何塞·託雷斯俯瞰這對彷彿入魔的父子,彷彿也聞到了戰場上飄來的硝煙味。
星曆1881年,西澤爾返回翡冷翠的第六個年頭。
黑色的殿堂深處,銀鏡反射著寒冷的光,老人們叼著長長的菸斗,青煙縹緲,在黑暗中畫出變幻的圖案。
“隆從克里特帶回來的那個孩子,今年十二歲了吧?”慢悠悠的聲音,好像一切都不值得放在發言者心上。
但無論他高聲或者低聲說話,語速急或者緩,聽他說話的人都得戰戰兢兢。
“那個紫瞳的孩子?如今已經成長為一頭怪獸了,樞機卿們都知道他的名字,他們叫他‘樞機會里的小黑山羊’。在跟政敵的對抗中,那隻小黑山羊可是幫了隆不少忙。”又一個慢悠悠的聲音,這群老人說話好像都是一個速度。
“隆想怎麼樣?扶這個私生子上位麼?莫非他還對那個女人舊情難忘?”
“隆那種瘋子,舊情難忘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他身上,那孩子不過是他手裡的武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