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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間也多出了一絲緊張和戒備。他掐滅雪茄看向鄭西野,問:“阿野,這個座標方圓十里的訊號都處理了吧?”
“嗯。”鄭西野漠然地點頭,“已經全部遮蔽了,沒有人能和外界聯絡。”
蔣建成鬆一口氣:“好。”
少傾,直升機緩慢落地,一道瘦高身影便從艙門內走了出來。對方衣著非常隨意,只一件碎花男士襯衣和一條淺色長褲,彷彿這裡不是罪惡滋生的金三角,而是度假勝地馬爾地夫。
他樣貌生得平平無奇,手裡夾著一隻雪茄,和身邊西裝筆挺的保鏢們說著什麼,眉眼隨和,平易近人。
乍一瞧,只會讓人覺得是個隨和中年人,根本無法將之與十惡不赦的間諜組織頭目聯想在一起。
鄭西野眸光沉寒,十指在身側用力收握。
蔣建成則笑呵呵,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喚道:“齊先生。”
……
回憶從這裡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之後便是刺耳的尖叫,激烈的槍戰,滔天的血光。
肖琪在被捕時目眥欲裂,難以置信地瞪著他:“鄭西野,你出賣我們?你居然出賣我們?!”
蔣建成一口牙齒幾乎咬碎,怒道:“阿野,我拿你當親兒子,你究竟為什麼!為什麼!”
最後,一聲響徹雲霄的爆炸聲淹沒了所有。
停留在鄭西野腦海中的最後一幕畫面,是泰城軍區醫院,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病房內,他全身多處負傷,一動不能動地躺在病床上。
戴口罩穿白大褂的軍醫滿眼憾色,對病床上的他說:“你的右腿傷勢實在太重,按照正常治療方案,肯定是要截肢的。但院長和我都覺得你這麼年輕,今後的人生還很長,截肢對你來說太過殘忍。所以我們盡了最大的努力,為你保住了這條腿。”
“但是,你極有可能已經終身殘疾。”
“這條腿能不能恢復,能恢復到什麼程度,都是未知數。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
轉院至雲城軍醫院後,相關科室為鄭西野制定了一套完善的復健計劃。醫生們預估,以鄭西野的身體素質,從現今狀態恢復到能獨立行走,大約需要14個月—18個月。
但,他大機率會終身留下跛腳的毛病。
自那時起,鄭西野便沒日沒夜將自己關在康復訓練室,利用柺杖和各類器材努力行走。每走一步,都承受著難以言述的精神折磨,這種超脫形體之上的苦痛,比蝕骨之痛更令人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