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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羽崢和祝瑾年不是以審訊人員的身份前來,因此小志並沒有以提審程式安排去審訊室,而是去了判決前律師會見的地方。
“我一個人進去。”
“你自己進去。”
他倆同時開口,觀點出奇一致。
祝瑾年點了點頭,聶羽崢留在走廊上,目送她在兩個獄警的戒護下進去。
一個大房間內,小志穿著看守所統一的馬甲站在中間,身後站著個高大的獄警。他很憔悴,瘦了很多,明明是十八歲少年,看上去齪頹得就像三十來歲的遊民。他很緊張,雙手機械地搓動著,對祝瑾年似曾相識,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祝瑾年下意識理了理裙襬,自己今天的打扮和那回的休閒運動風格截然不同。
“小志,你好,還記得我嗎?”
小志呆滯地看了她很久,忽然,好像受到什麼提點,指著她“啊”了一聲,就要衝過來,卻把獄警制住。
他低著頭安靜下來,咬了咬嘴唇,一如祝瑾年初見他時靦腆羞澀的模樣。忽然,他又抬起頭,詭異地咧嘴笑,同時一直盯著祝瑾年,像在看她,但目光好像透過她看到她身後去。
祝瑾年看了看身後,只有兩個獄警。也正是這制服筆挺的獄警給了她膽量,否則她一定會後退至門邊。
“你!我知道你……哈哈,我知道……”他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知道?”
“別裝了,我知道你,嗯嗯,我知道。”小志瞪大眼睛,一個勁兒點頭,伸長了脖子,“我知道你的秘密,以為我看不出來?”
“我的秘密?”
“你就是眼睛,偷看我……哼哼。”他忽然露出令祝瑾年倍感熟悉的笑,這笑,他在快餐店裡也露出過。
眼睛?難道自己在他眼裡,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只是一個器官了嗎?祝瑾年心裡起疑,想起在小志家裡的事,便主動解釋:“我是你爸爸一個朋友的女兒,我們見過面,在你家的時候。”
“不是!”小志出聲打斷她,“你是我爸爸的眼睛!你在看著我!”
“為什麼這麼說,能告訴我嗎?”祝瑾年耐心道。
小志得勝似的揚起下巴,像個守著秘密不肯告訴陌生人的孩子,劇烈呼吸著,眼神迷亂。
之後,祝瑾年再問什麼,他都不肯開口,時不時防備地看看她,嘿嘿笑一下。他本就不善言辭,現在更是樂於沉默。
坐在監控室裡的聶羽崢面對安靜的好像一出啞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