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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不想打擾她的思考,他調小了音量。
這張可能包含小志大部分內心狀態的畫對祝瑾年來說彌足珍貴,同樣,對警方也是如此,說不定還關係著小志最後的量刑。
她雖有些氣盛,可畢竟還是識大體的人,猶豫再三,掏出手機拍了幾張全景和細節圖,之後把畫紙放在副駕駛的資料袋上,意思很明確——留給警方取證用。
專心開車的聶羽崢餘光見她這個動作,便往副駕駛瞥了一眼。
“你有結論了?”他沉聲問。
“暫時沒有,我想回去慢慢研究。”
“下次,什麼時候有空?”
“你要幹嘛?”祝瑾年防備地問。
“心理分析會,我想聽聽你的看法。”他默了默,忽然輕笑一聲,“難不成,你以為是約會?”
“週四上午。”他的語氣真讓人不爽,祝瑾年冷聲回答,“明後天我都沒空。”
他點點頭,“來訪者多嗎?”
“還能應付。”她答,一會兒,問他,“你掛著主心理師的名,卻幾乎不去工作室,這樣合適嗎?”
“我的重心是心理評估。至於諮詢,就像你說的——你們完全可以應付。”
“你查了這麼久,警方的調查結果你都能第一個看到。”祝瑾年再次發難,“難道連個思路都沒有?”
“有。”他答,“我需要一些更能證實我推論的細節。”
祝瑾年心裡湧起一陣緊迫感,好像一個奮筆疾書的考生在考試時間還剩五分鐘時發現鄰座的對手已經連最有難度的附加題都寫完了。
路遇紅燈時,祝瑾年餘光見他向後要遞什麼東西給自己,低頭一看,他手裡握著一個手機。
“號碼。”他解釋道,“我不是每次都能‘順路’。”
“你向女士要電話的方式毫無趣味。”她接過手機,螢幕上已是新增電話本的頁面。
“凡是有趣的要電話方式,目的都不單純,祝助理。”他說,意思是,他的目的非常單純——工作聯絡方便。
祝瑾年心想,既然他不怎麼來工作室,又不做心理諮詢,恐怕此次“工作聯絡”後,他們再聯絡的機率很低,最多逢年過節,她的免費簡訊還有剩餘時不小心給他來一條群發拜年,什麼“我怕三十晚上的鞭炮太響,怕初一的祝福太多……”。
她一邊想,一邊輸入自己的辦公室電話。
這麼毫無趣味的要電話方式就要配上這種無聊的辦公電話才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