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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
這麼簡單一行字,其實可以不必重拿一張信紙來寫,但嚴行之卻沒有將這行字與查藥結果寫一張紙中,這說明了兩個問題。第一,嚴行之寫第一張紙上內容時,還沒有想到問莫葉這個問題;第二,他另取了一張紙,卻只是寫了一行字,這其中實是表達了他鄭重相詢態度。
記憶力超凡嚴行之;醫藥世家之子嚴行之;對行醫之事處事嚴謹,卻又丟了一樣行醫之人必有信心嚴行之——想到了許許多多那個陷自己於孤獨之中書生身影,莫葉心裡忽然有種衝動,要不要告訴他,那個老郎中其實還活著?
但她旋即又是自顧自一搖頭。
就算她知道廖世還活著,但並不知道廖世現身何處。那個老頭兒對自己好沒錯,但那可能是自己上一輩留下來蔭澤,這不意味著老頭兒對別人也能和善。此時嚴行之可正是心受挫之中時候,萬一那老頭兒是個臭脾氣,那自己介紹他們兩人認識,豈不是間接再給嚴行之來一刀?
而這些都不是大問題。要緊是,一旦告訴嚴行之,廖世就是她口中所說那個老郎中,那也就等於是間接說明,她從一開始就對他謊話連篇。兩人之間一個‘誠’字破碎,那麼什麼也談不攏了。
這件事還真得憑天意。而且,就算現廖世回來了,自己也不能立即告訴嚴行之。如果真決定幫他這一把,一切還得自己病完全祛除了,才能再綢繆。
心裡思忖完這些,莫葉嘆了口氣,取了一張信紙,提起筆上面寫了兩個字。
雖然莫葉心念刑風勸說下,曾動搖過一分,但嚴行之出現以及他一番話,令莫葉立即就斷了那個念頭。不過,莫葉查藥方目本來就不是想要去改藥方,所以現沒有結果反而是好結果。只是莫葉查藥方真實目到了此時,亦是沒有一個結果,這讓她終究覺得有些失望。
身患莫名其妙病,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症狀;每天必須吃一碗奇怪藥,五年不可以間斷;已經有了比較獨立思考能力莫葉,總覺得這件事太蹊蹺。她現極為想弄清楚這其中因由,這一次沒有結果,反而加激發了她心中這個‘求知’欲。
也許只有等到幾年後,再憶起今天之事她才會感嘆:那時自己,真是無憂得荒唐。然而只有歷經挫折人,才會感悟‘被蒙鼓裡糾結,但知道了真相會痛苦’這句話吧。
懷揣著寫給嚴行之回信,莫葉站離禮正書院數丈開外,街道旁一株粗壯銀杏樹下。這樹是街上一家木器店老闆植,已經有些年頭了,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