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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莊
“不冷。”莫葉連忙搖了搖頭,然後微低著頭林杉對面慢慢坐下。
她實際上正分外小心看著林杉臉色,只是她還真只能看出他臉‘色’。褪去了那層被烈酒激起淡紅顏色,此時林杉臉色顯出有些病態灰白,但他神情清淡,莫葉卻是看不出他此時喜怒深淺。
聽莫葉說不冷,林杉倒又開始感覺自己渾身有些寒意上湧。他捧著茶杯暖著手,放鬆了身體靠椅背上,背對著窗戶時,窗外原本明媚陽光被竹蔭一遮便晦澀起來,顯得有些晦暗光線透進來落他肩膀上,反襯得他雙眼中神色讓人辨得不太清晰。
就此安靜了稍許,林杉慢慢開口說道:有什麼事需要告訴我,直說就是,何必兜這麼大個圈子?那湖雖然不深,但是跌進去嗆水也不是件舒服事,況且湖水總也不怎麼幹淨。”
“誰叫我勸不住你,只好出此下策。”莫葉像是喃喃自語一樣說了一句話。隨後她伸手入懷,掏出一樣細小事物手,伸手到林杉眼前攤開了一瞬,然後又將那事物放回懷中,這才又說道:此事,我想我們必須回家再談。”
莫葉手裡握著是剛才從那隻跌下樹梢死去軍鴿腿上拿下信筒,這原本就是林杉等了幾天,併為之焦慮不已東西,林杉對它當然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他只看了一眼,神色立即凝重起來。
林杉不再放鬆全身靠椅靠上,而是雙肩微微繃起,自椅子上坐直起身,也不問莫葉那東西是怎麼得來,只是肅然說道:原來如此我們即刻回去。”
莫葉猶豫了一下說道:即刻就走?未免也太急了,書院那邊怎麼辦?”
“這事容易解決,我不是才喝過酒了麼?”林杉已經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臨行即,他這時才想到一件忽略了很久事,所以有些突兀又開口道:你叔叔人去哪裡了?”
莫葉經林杉這麼提了一句,也是才想起來馬安去了小嬸嬸院裡就再沒回來,同時她也想起之前院中那些所見。當她正要將這些都告訴林杉時,卻見林杉忽然揮了一下手說道:他事先不提了,他應該能照應得了,先安排我們眼下事。”
莫葉有些納悶,師父應該能從她神色中看出她知道馬安去向,然而他不問卻又置以馬安信任,難道他真能未卜先知?
不過不論她現心裡有多少疑惑,她也知道現不是糾纏這個問題中時候,看見走向裡間林杉朝自己招了一下手,莫葉趕緊抬步跟隨。
林杉離開西風莊園辦法很簡單——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