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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慮
“也許吧……”
林杉收回了盯著那木盒子目光,似乎是因為半天弄不明白那盒子裡一些問題而選擇暫時作罷。揉了一下額頭,他如喃喃自語一樣又說道:也許會有兩種結果……”
他話語裡有很多不確定情緒,同時他此刻心緒也是亂得很。說完這句話後,他就席地而坐。
這宅子黎氏打理下乾淨整齊,林杉坐那處地方又是鋪了石板所,這樣看來是沒什麼問題,可是當馬安看到林杉這種舉動時,卻是立即說道:別坐地上,這裡可不是你師父那處草廬,你這習慣要改改了。”
“十幾年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得了地。”
林杉依舊坐地地上,沒有依著馬安話起身。他只是微笑著說道:你可以有睡覺不脫鞋習慣,我就不能有這個習慣?”
“這兩種習慣可以相提並論麼?戰時士兵都是睡不卸甲,我睡覺不喜歡脫鞋就是這麼來。但是我這個習慣多糟賤一下被褥,你這個習慣傷害卻是自己身體。”馬安說到這裡就走向林杉,做勢就要拉他起來。
林杉見狀先他一步自行起身,看著地上那個小木盒子,忽然有些突兀嘆了口氣:許久不動這東西,手也生了。”
馬安聽出了他話裡弦外之音,直言說道:你是擔心如今時局變得太,有些事、例如刑風一家子安危——會脫離你原來計劃?”
林杉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
馬安見狀笑道:你別忘了,他家也非常人呢”
林杉沉吟著說道:雖然有痕跡能證明刑老漢是川州軍舊部,但是這麼些年來我一直不能準確得知他現真實身份,那支消失軍團中到底佔是什麼分量,所以……”
“所以你現有一個想法,一個憂慮。”馬安接下了林杉猶豫不絕話頭,繼續說道:一則,那老漢能受到舊州軍勢力保護,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一家會因為跟我們走得近而惹上麻煩;二則,那老漢也有可能完全脫籍,不再是舊州軍所屬,如此他們接下來日子可能會很危險?”
林杉見馬安開口,他已是閉上了嘴,等馬安一番話說完,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如此算是預設了馬安所做推測。
“為了這樣兩個外人,你行事竟變得這麼猶豫寡斷?”馬安看著沉默林杉,心中暗歎了一聲,表面上神情則是一片清肅,淡然說道:究竟是我性子變冷了,還是你心性變柔了?”
林杉從地上拿起那個小木盒子,以左手手掌平託著,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