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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棟樓裡大多數人都知道她一些事,反而是她對自己事知道得還沒有別人瞭解得多。
而她若想跳過師父是否告知那一環,自主去尋找關於她父輩那一檔子事,東風樓是目前她知道近一個機會。原本與紫蘇簡短話聊後莫葉是要消減了這個念想,因為莫葉想到了,可能正是因為紫蘇性情淡漠寡言,九娘有所防備才特意叫她暫為照顧自己,以免說漏什麼。如此表示東風樓已提前有所準備,自己便難以再做什麼了。
不過現她碰到了石乙,這個少年開朗讓莫葉又拾起了才丟下沒一會兒東西。也許石乙知道關於她事是非常有限,所以剛才自己那個問題問出口後,他並沒有給出她希望答案,並且將話題越扯越遠。但莫葉認為,機會出現之前,東風樓裡這位少年是唯一突破口。
可是,當莫葉心裡才有了這個想法雛形,屋外就忽然傳來了林杉喚她聲音。
當一頭長髮用布帶鬆散束腦後,外袍大敞著衣襟,背上還斜揹著一個扁長匣子林杉出現門口時,莫葉立即起身離開了桌邊,步走了過去。她並沒有看到石乙看見林杉後眼裡複雜神情,等到她走到林杉身旁後轉過身來,看到就只是他欲言又止一面。
石乙那點異樣神情林杉看來,被歸於陌生人見面時正常情態。也虧了石乙有意識將心裡那準備喊出口一聲“三叔”給吞回肚子裡,才會讓準備離開林杉暫時將他列入陌生人行列,並未投以太多注目。
林杉微笑著與紫蘇寒暄了幾句便帶著莫葉離開。
莫葉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緊跟林杉身旁。她心裡有些意外於師父來去之,不過考慮到這棟樓真實意義、夜裡京都所扮演角色,師父不會真此過夜,倒也算是正常事,而離開不也是自己剛剛入樓時心中所想麼?
目送那一高一矮師徒二人走遠,石乙偏過頭來望著紫蘇說道:姨,他就是你們常說那位‘三郎’?”
紫蘇回答他話稍稍繞了個彎兒:你其實已經知道了他身份,剛才卻是故意不說話。”
石乙沒有說話,只是略顯失望嘆了口氣。
紫蘇見他這樣,向他走近了一步後輕輕拍了一下他肩膀,溫言說道:小乙,我不知道你對那幾位你生病期間照顧你哥哥姐姐用了什麼辦法,竟讓你知道了這麼多事。不過這些事本來就是屬於你,我原也沒打算再瞞你多久。既然你現已經知道了,並且能承受得了這樣身世以及身份,雖然時間上提前了一些,我也不會再就此事說你什麼,只是……”
她遲疑了一下,望了門外那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