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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大與小潮
文士出門之後,酒肆外又傳來幾句輕聲話語,內容模糊,但不難猜到是誰說話。
小潮被那文士接走後,酒肆內就還剩兩名分坐獨酌酒客,當屋外聲響逐漸淡遠,坐門邊一張桌子旁酒客也起身喚肖老闆結賬。
肖老闆認得這位傍晚時分才到店裡來客人,連忙熱臉迎上。
這位衣著普通但一直十分整潔壯漢不但是酒肆常客,他從不賒賬,也極少喝醉,並且每次來酒肆時辰估摸著都是近傍晚時候,他這種似乎被侷限某一個範疇裡行為習慣,很自然讓肖老闆對其留有印象。
但壯漢自第一次光顧酒肆開始,就一直是獨來獨往,為人也比較孤僻。每天來往於酒肆間客人並非都是京都居民,肖老闆不會刻意去查酒客身份,可一年多時間裡,買賣上與這壯漢接觸肖老闆竟連一點關於這人身份資訊都未可得,這很奇怪,同時讓肖老闆愈發對他心存一絲提防。
壯漢付了酒資就推簾出門離去。
京都臨海,風急且多,一般飲食營業場所入冬後,都會門上掛起皮簾擋風。當下時節春意雖濃,但人們早晚時辰裡依舊能感受到一絲綴著春天尾巴寒意,酒肆夥計少,再加上晚上會開門到很晚,所以酒肆門上掛著皮簾尚未卸下。
皮簾厚實而帶著一股僵勁,被那出門而去壯漢掀開後,有一皮角始終沒有平復下去,捲翹著露出一處空洞,輕微向酒肆裡灌風。春天裡夜風已沒了冬夜寒風冷冽如刀,但肖老闆還是勤立即走到門邊,準備拍平那處皮簾皺褶。
可能是因為今天這個生意不太好夜晚,反而一下子遇到三個讓他覺得奇怪人,所以潛意識裡,肖老闆也忍不住好奇,稍微矮下身子,透過那處皮簾上孔洞,朝酒肆外看去。
街道上空空如也,肖老闆平和目光不禁凝了一下。
那壯漢應該是個練家子,肖老闆平時見過不少身懷武藝酒客,這一點他有理由確定,然而那壯漢出門後即消失無蹤,這卻顯得有些怪異了。
一般來說,酒喝得微醺人,走起路來應該是不慌不忙樣子,因為他們來了酒肆卻沒有酗酒,多半是專為品酒而來、心情不錯人。
那壯漢傍晚之後到來,酒一直喝得慢,中途也沒有別人來交代他去做什麼,末了也沒有混酒資,為啥結清酒錢後他倒跑得跟驚兔一樣急呢?
肖老闆疑惑了一小會兒,接著他心裡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為此他不由得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