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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但我能確定一點是，他不匿身外做他喜歡做工程建築，回來了便只有一件事好做。”高昱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然後輕聲道：吏部那位老尚書大人怕是頂不住林杉和皇帝合力之後削官行動了。”
張管事訝然道：還要削官啊？再削下去朝裡就沒人了。”
對於張管事憂心問題，高昱沒有直接解釋什麼，只是如自言自語一樣說道：皇帝對前朝留下官吏，從來都是於心裡他們每一個人身上埋下了疑忌種子，如今國家漸漸成長起來，那些種子也就要逐步開花了。皇帝心裡有兩塊田，一塊花開得極豔，卻是註定了無果，另外一塊田則是掐著時間精心料理，那片豔田凋謝時候，另一塊田裡東西正好就開始拔穗了。”
張管事晦澀將高昱說話分析了一遍，後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溫言說道：阿昱，我記得你是周光治十七年進士及第。”
“是啊，我是前周後一批進士之一。”高昱沒什麼喜悅之意笑了兩聲，淡淡說道：說到這個，我到現還有些後悔。當初我一舉考中探花，該是何等風光，卻不知這可能是因為當時天下聰明人都知道周要完了，所以選擇了棄考，我才揀了個便宜。若能提前知道這由周朝御賜探花名會讓我現官路走得如過危橋，我真應該推遲個幾年再行考舉。”
帝國換旗，昭雖然沒有立即處理前朝舊臣，並還大度讓大部分官吏沿襲職位，這並不表示昭國這位君沒有他們身上刻下一個固定標記。這一點剛才高昱已經很直白說了，這些年皇帝明暗兼施削官之舉也已經愈發清晰展露了他這一計劃。
而這一切資訊，高昱都沒有對張管事隱瞞過多少，不然他此刻也不會帶著張管事到這處密室談話。
知曉這些事張管事自然也能理解高昱忌憚所，但他也拿不出什麼實質性見解，只能勸慰道：阿昱，你前朝為官不過年許，你才能所貢獻還是王氏一朝，而且你是從很低位置一點一點爬上來，這一切皇帝都看眼裡呢！君臣之間長期同行不也是可以建立感情麼？或許這些都可以作為他信任你理由。”
“人心產物，說不清楚。”高昱冷漠一笑，然後蹲下身隨手掀開了腳邊一隻箱子蓋子，同時他微冷聲音傳來：皇帝會不會慢慢信任我，這我不知道，但早幾年前，我就開始不信任他。我儲了這些東西，是給我自己留了後路，但同時也是斬斷了另外一條路。”
箱子中整齊而緊湊堆疊滿了足十兩一枚銀錠，沒有溫度銀輝灼熱了張管事雙眼。張管事整天為高府雞毛蒜皮瑣碎賬目操心，這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銀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