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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相互之間關聯錯綜,如何才能絕對完美擺平呢?
小薔望著沉默中岑遲眉頭鎖緊,額間溝壑漸深,忍不住說道:“一時想不到就別急著想了,也許等你身體再好一些,就一下子能想清楚了。”
她不知道岑遲師承,她也不知道林杉是誰,不知道岑遲看著林杉被殺手圍堵,燒死自己家裡慘烈一幕。她只知道眼前這位年輕先生為忽然逝去師兄悵惘難絕,所以她勸慰源頭,便只這麼從一個簡單地方出發,沒有分析什麼,沒有權衡語言。
這麼直白語言,乍一聽會讓人覺得空乏,然而小薔說出這句話時,是陪著岑遲靜靜站了很久。也許小薔並不能透過這種無聲方式心靈上與岑遲有交融溝通,但至少岑遲聽著身後側方那個女子靜靜呼吸,能感覺到她想與他交流心緒意願,那空乏話便有了真實情感。
有時,安靜陪伴就是如此奇妙,勝過千萬言。
岑遲側目看了小薔一眼,正好看到她眼中映滿絢爛陽光,如星辰般明亮,卻又溫和如水,讓人觀之如有心被滋潤感覺。
他心裡有某處地方悸動了一下,注視著她目光也定格了片刻。接著,他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手握住。他並緊她纖瘦五指,將其完整包裹自己手掌心,輕輕推揉了一下。
他手掌乾燥得有些粗糙,似乎是因為這幾天久臥養病緣故,掌心溫度也微顯涼意。然而這隻手握住她手時,卻讓她臉上很飛上兩朵紅雲,肌膚也灼燒起來。
女子矜持讓小薔本能抽了一下手,然而下一瞬,她就被岑遲無視所有一拉給攬到懷間。
小薔紅著臉緊靠岑遲身側。她欲脫身而出,但她很清楚這是她盼望過很久事,因而又心生不捨。然而面對岑遲主動,她繼續留他懷間,又會感覺到一陣陣不安。
就這時,她聽到岑遲溫和聲音:“你就像是一朵小花,觀之令人心悅然,就這樣……陪我一會兒吧。”
岑遲這一句話讓小薔宛如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心中再無顧忌,但腳底下卻如踩上了雲朵,令她有些飄忽,下意識裡抓緊了一截岑遲袖擺。這生澀親暱舉動,倒讓她像一隻緊緊依靠著主人玲瓏雀兒。
“嗯。”小薔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良久靜靜相伴後,抓著岑遲手臂緊貼他懷裡小薔忽然仰頭說道:“先生,你師父現還京都麼?”
岑遲微愣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
小薔緊緊抿了一下嘴,然後繞了個圈說道:“我說之前,你要保證不生氣。”
岑遲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