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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那時王熾還留北邊,也大概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計劃開始往北國送去了不少諜探,屯兵事應該是讓他嗅到了味道。待王熾南下東刺,進入京都異旗改號,掌握國朝全部軍團力量,北國再想青川那條大江流掩飾下屯兵,就沒那麼容易了。”
溪心眉頭微鎖,他晃了一下手指間拈著紙片問道:“你地意思是指,從幾年前開始,王熾就監視青川那邊小動作,而實際上他一刻也沒放鬆佔據青川計劃,並且就近期有所動作?”
“近期應該是有大動作,只是準備事情,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岑遲點頭回答,眼中忽然滑過一絲黯然:“師哥大抵就是為這件事回來。”
溪心沉吟著道:“他幫王熾策劃徵西事,應該算是他份內之事,然而現你做這些,又是為了什麼?”
“我要找到他,我欠他一聲對不起。倘若他真就這樣死了,我便幫他完成這件事……但我不相信他這麼容易便死了。”岑遲話越說到後頭,眼中神情愈發黯然。話垂眸,他有些壓抑地嘆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後他再次開口,語氣中那份黯然又頓時一掃乾淨,變得十分鄭重:“大師兄,現只差一步,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溪心目光平直注視著岑遲,隔了一會兒,他慢慢閉上雙眼,似乎是冥想著什麼。岑遲見狀,心底升起一絲喜悅。同門數載留下默契令他不難想起他大師兄此舉代表著什麼,他此刻應該是回想那幅被燒掉地圖樣子,這就等於他同意幫自己了。
盞茶功夫之後,溪心睜開了雙眼,他忽然展開兩手,將地上擺開紙片全部攏起手,以極速度一張一張地掃視。
這個過程當中,不時有紙片被他信手扔到一旁。待他看畢那一摞紙片後,那摞紙已有大部分被挑出扔開。他將後留手裡十張紙一張張擺地上,拼成了一個大長方形,然後深深吐出一口氣來。
岑遲只掃了一眼地上那用十張紙拼成一幅大圖,沒有繼續去仔細審視,而是拍了一下手讚道:“想不到師哥費心思,遮遮掩掩地作圖,大師兄面前不需半天工夫就現出本來面目了。”
“山川地理不會輕易改變,我看過師伯那張圖,還原位置圖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溪心略頓之後又道:“這些圖紙你不能再帶回相府了,你只有呆這兒片刻工夫,夠不夠你記住這些?”
“問題不大。”
岑遲凝神細看了一陣,然後他揉了揉額角,收回目光看向溪心,緩緩說道:“你應該不難推斷,竊圖者是丞相人,而我從相府獲得了這些圖。史家三公子